地说：“谢谢。”

    但是转手，她就把骨灰盒里的细白粉末撒了人工湖里，那个女人会自杀？她现在都不信。

    程傅秋端着酒杯到一边去应酬了，就只剩程筱温一个人百无聊赖。

    这时候，面前现一双鞋，鞋的程光瓦亮，西服齐整，程筱温不不慢地抬起，看着面前这人。

    这人笑了笑：“你倒是得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程筱温想起来了，这人她曾经见过一面，有一次她放学回家，看见床上白的大，然后从床上起来的就是这个人。

    他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撞破她母亲的好事。

    而后，等这人走了，她母亲不慌不忙地从床上坐起来，让程筱温去给她倒杯。

    程筱温站着没动。

    “让你倒没听见啊？聋了？！

    程筱温还是没动。

    “她母亲冷笑了一声，走过来拎了桌上的壶，直接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老娘让你倒听见没？听见没？你这个小婊。”

    壶砰地一声炸裂了，一烈的气冒来，瞬间蒸腾了整个房间，那时候是冬天，程筱温觉到自己的棉鞋浸透了，渗透来，有了。

    程筱温那个时候才五六岁，她以为她本就不会记得，但是现在见到面前这张不知死活的脸，那片段的记忆就都涌了来。

    她仰起脸，对这个中年男人一笑：“睡过一个死人的觉怎么样？我妈在地一直等着你去叙旧呢。”

    这人脸上的油光上就变了，一把拉过程筱温直接推在帷幕后的墙上，扯上他：“你不过就是个婊养的，傲什么傲，你以为程傅秋会护着你？我勾勾手指他就得送……”

    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借过借过。”

    唐玉珏推着餐车经过，夹克丁靴，右耳上的红钻耳钉闪闪发光：“是不是扰了二位好事了？”

    这人咳咳了两声，甩了两衣袖好像是掸去上的浮灰：“唐少真是好雅兴，亲自送酒？”

    唐玉珏一笑：“老爷在家着大局，我这无业游民就只能端茶倒酒了，李公，喝一杯？”

    寒暄了两句，这位李公端起一杯香槟走了。

    唐玉珏这才转过来看程筱温，黑礼服因为刚才的拉扯已经有些褶皱了，不过看起来她却一都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上的礼服：“刚才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