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上，喝一杯吧。”

    陆凌恒笑着说：“人儿，你喂我喝。”

    那舞女便将酒杯举起来，撵着兰指送到陆凌恒面前。陆凌恒就着她的手喝了这杯其实是白开的酒。

    “卡！”郭川从监视后面走来，为难地说，“小陆，我跟你说说戏吧。”

    陆凌恒自己也觉得刚才状态不对，于是乖乖走过去。

    郭川导演脾气温和，用斟酌的吻说：“小陆，我觉得这场戏，你的表演方式不太适合。”

    陆凌恒扶额：“太傻了是不是。”

    郭川不好意思说这个词，陆凌恒自己说来，他也被逗笑了：“有。”

    这虽然是小成本电影，但是剧组里的人都很敬业，开机之前大家开了好几次会议讨论人，离这个人虽然表现得像是个沉湎酒的昏君，但其实他对女并不是很兴趣，他只是避世而已。他骨里是懦弱忧郁的，这一大家早就沟通好了，郭川也不想再多费讲解这个人。

    对于专业的演员，喜、怒、哀、乐谁都会表现，这都是基本功，而所谓的演技其实是一选择。在同一个场景，不同的演员会选择不同的来演绎这个角，有的演员可能会哭，有的演员可能会笑。一般这选择是演员自己的，看他对剧本和人的理解。除非是掌控特别的导演，又或者是完全不会演戏的演员，导演才会手把手地教他在哪个时间必须要哭在哪个时间必须要笑。像刚才那一场戏，照郭川的想法，陆凌恒刚才让舞女喂他喝酒，不应该表现得暧昧，而是戏给自己边的太监女看，因为他边有很多其他势力的线。如果演员演技好，是完全可以演层次的，放纵之的无奈。但是陆凌恒演的……当然也毫无诱惑，只是像个小傻，看到漂亮小傻就要漂亮喂自己吃糖。

    “对不起。”陆凌恒说，“重来一次吧。”

    陆凌恒也很无奈，他不是不知这场戏该怎么演，但是最近天天跟一群智商低的傻孩们在一起，仿佛他们的言行举止，尤其是笑容，现在只要他一笑就往外冒傻气，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