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对的。就像在汝南时，丫鬟扔给他的东西他从来不去捡，哪怕再想吃也不会去，不为什么，只是从生那天起，就铭刻在心里的本。

    “那我也不要了。”段岭说。

    都躺在床上，朝里挪了挪，拍拍枕，示意段岭过来一起睡午觉，段岭却转张望，跑开了。

    “喂！你去哪里？”都起，追了来。

    段岭答：“我去看看。”

    不要赏赐，看看是什么，总是可以的罢。

    是一杆狼毫笔，外加一两的银封。

    都与段岭躲在后院，见几名杂役正将箩筐拎去，箩筐装满了狼毫笔。没有郎俊侠给段岭买的好，都搭着段岭的肩膀，说：“走罢。”

    段岭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名瘦杂役，恰好他此刻转过，现容貌，段岭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瞬间犹如一霹雳划过脑海，段岭想起来了。

    那是前天晚上，在药堂里见着的，有蜈蚣的男人！可是脖上的刺青没有了！是同一个吗？

    “走啊。”都说，“你要吗？”

    “等等！”段岭满脸疑惑，这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怎么会在后院里搬东西？

    武独从院外将狼毫笔卸，搬前院，段岭眉锁，跟着他一路过去。都已不耐烦起来，将段岭拉到回廊后，武独稍稍侧过，只看到了都的一张脸。

    都五官廓分明，鼻目，双瞳隐带蓝，更穿着元人服饰，武独一瞥之，料想是院孩在张望，便不再关心，径自沿着队列走来，步伐很快，却依次扫过正在排队的众孩童。

    他未曾看到要找的人，于是绕到厅堂一侧窗格前，抱着胳膊，听里的对话。

    前厅，包括蔡闫在的一众半大少年列队，朝着耶律大石行礼。

    “很好。”耶律大石对少年们显然十分满意，先生在旁挨个名，到的人便走上前来，朝耶律大石跪拜，磕，耶律大石则从边护卫手中接过银封与狼毫笔，亲手给少年，勉励一番。

    “赫连家的孩在哪里？”耶律大石想起一事，朝先生问。

    “赫连博！赫连博！”先生忙外传人，只见那与都摔角的结少年匆匆来。

    耶律大石朝他，问：“在上京过得还惯不？”

    “回、回禀大王。”那名唤赫连博的少年说，“惯、惯的，谢大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