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李渐鸿喂了些，李渐鸿说：“喝过酒了，什么山珍海味的都吃足了，等了一个半月，今天城去，将那群蛮给解决掉。”

    段岭有担心，李渐鸿摸摸他的，认真说：“爹教了你一个半月的剑法，为的就是这一天，剑法都记得么？”

    段岭，说：“我和你一起打仗吗？走！”

    李渐鸿一手扶额，哭笑不得：“陛，你想什么呢？还没到亲征的时候！”

    段岭说：“上阵父兵，有盔甲么？”

    李渐鸿手指段岭，说：“今天晚上是我要城，不是你，时开始，我与耶律大石分两路，前去袭营烧粮草，懂么？”

    “那我什么？”段岭茫然。

    李渐鸿认真：“我城袭营，便无人守你这边动向，万一有事……虽然有事的可能很小，但你绝不可掉以轻心，须得观六路，耳听八方。”

    “然后呢？”段岭。

    李渐鸿说：“然后你就拿着忽必烈的这把剑……”

    段岭：“在哪里？”

    李渐鸿：“……”

    李渐鸿那表不忍卒睹，手指段岭的佩剑，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

    “忽必烈给了窝阔台，你爹我第一天就从窝阔台手里抢过来了。”李渐鸿说，“就它。”

    “哦。”段岭。

    李渐鸿又吩咐：“谁惹你，你就掂量着，能砍得过就砍，砍不过就逃，躲起来，知吗？”

    段岭问：“辟雍馆会事吗？”

    李渐鸿说：“应当不会，就怕万一，不发生任何事，都不能逞，爹不能带着你去袭营，我儿，你可千万得保住小命，你要死了，爹也不活了。”

    “好……好。”段岭明白了，今天晚上李渐鸿虽有退兵把握，却并无把握元人是否会在临败前反将一军，无法守在儿边，于是教了他一个半月的三脚猫剑法，现学现卖，大杀四方不可能，危险来临时突然剑，趁敌人轻敌一瞬，逃掉命还是可以的。

    李渐鸿又反反复复叮嘱了无数次，譬如万一北门失守了，元军攻来怎么办，失火了怎么办，箭来了怎么办，投石机扔来了怎么办，城墙垮了怎么办……事无细，又反复与段岭确认，直到认为他真的记住了，又画地图，为他规划逃跑线路，听得段岭几乎以为元人都杀到辟雍馆门了，就等一声令陪他开始演练。

    “有几成的可能会打来？”段岭张地问。

    “不到一成。”李渐鸿叮嘱，“但是哪怕有一丁可能，也绝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