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守将，关西招讨使。”

    “不错。”牧旷达说。

    段岭不知此人背景，是以不吭声，牧旷达突然让武独看一封信，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想派他去杀人？

    “边令白从军十三载。”牧旷达说，“关东军，与辽国有过二十余场大小战役，各有胜负，耶律氏占领上梓之时，此人袭击辽军后方，建军功。迁都后先是调任关东军统帅，七年前，与虎威将军韩滨联手，将军岭反，夺取先帝兵权。”

    “杀？”武独随。

    牧旷达没有说话，又喝了茶，日光从他背后的窗格照来。

    “赵奎旧。”牧旷达说，“先帝不计较，我不能不计较，此人与西凉勾结日久，扩军买，私自增兵，你手里这封信，便是证据。上面是他秘密囤积军备，并贪污军费，与党项人换取战的信件。”

    “此人不剪除，假以时日，只怕他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涉及人命时，牧旷达向来是十分慎重的。

    武独说：“知了，这几日便发。”

    段岭心这要糟，你发了，我怎么办？

    牧旷达说：“除了杀他，你还得搜集他意图自立的罪状。”

    武独略一皱眉，没有回答。

    “武独。”牧旷达说，“你不能只会杀人。”

    牧旷达起，走到廊，夏日微风过，风铃轻轻作响，武独说：“我见过一次边令白，此人野心很大。赵将军死，我也难辞其咎，他不会与我和颜悦相谈，未等坐来，他就会刀。”

    “你不是会易容的吗？”昌君突然说了句话。

    武独答：“易容仅限于潜伏，要搜集他勾结党项，意图自立的罪证，便须得与他接，说话、动作，时间了都瞒不过。”

    牧旷达沉不语。

    “还有一个办法。”武独说，“把他抓回来，审问，再给相爷，是屈打成招，还是落石，便与我无关了。”

    “不妥。”牧旷达缓缓摇，说，“今上定会饶了此人命，哪怕证据确凿，多也是充军发，徒留给他一个再起之机。我要的是他无声无息，死在潼关，而不是大张旗鼓地杀掉他，让他的军队哗变。”

    “我去呢？”段岭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