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因鏖战而受了伤，受伤的一手包得像个馒，抱着段岭，另一手摸了摸段岭的，看着段岭的少年容颜，二人气息错。

    雨停了，狂风来，乌云散尽。

    那漫天的云霾如同灰的幕布，被天孙之手一扯，尽数消散，现一横亘万古光的璀璨天河。

    地面无数洼，同时倒映着天际那灿烂的星辰，每一个洼，便恍若一个兴灭转的大千世界。

    所有的声音都离他们远去了。

    仿佛这无涯的世间，便只有这么一座旷古绝今的大城墙。

    城墙隔绝了生也隔绝了死，隔绝了星河也隔绝了大地，而他们此刻，正坐在这宏大的城墙上。

    七月初七，秋风过，卷起洼中大大小小的涟漪，星辰的光碎开，温柔地漾在他们周。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武独被段岭的双引了注意力，脑海中蓦然现许久以前的画面，诧异与震惊取代了他的冲动，令他的眉皱了起来。

    他用手掌覆住段岭的鼻与嘴。

    段岭里带着茫然，不知武独何意。

    武独的表十分惊讶，放开手，又覆上去，仔细看段岭的双。

    段岭茫然的目光，与七年前，上京风雪夜，药铺里的灯光，从柜台后半张脸的孩童眉目，依稀重叠在了一起。

    武独第三次放开手，又覆上去，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我见过你。”武独难以置信，“七年前，在上京的药堂，这是怎么回事？”

    ——卷二浩酒千钟终——

    今古北邙山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恨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

    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是，未要论穷通。

    卷三·东风还又

    第87章 坦白

    七月初七，上梓之盟签订的十三年后，陈、西凉再起战事。

    七夕夜一战，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不到一天便即结束。

    开战的信报甚至尚未送至辽、元、陈朝中，党项军队便被召回，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