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了一记闷锤般。

    “那就是谢宥。”牧磬朝段岭说，“手握重兵，江州武将第一人，镇国上将军。”

    段岭诧异至极，心谢宥认自己了吗？应当认不，连武独、牧旷达也认不来，更何况谢宥？得像母亲，不像父亲的容貌，反而成了一保护。

    “一杀气。”段岭说，“方才看我的神，好像要杀了我。”

    “他对谁都那样。”牧磬显然还记得一年前对谢宥的印象，那年夏季暴雨中，牧旷达把他带到李渐鸿面前，要把儿送给李渐鸿当徒弟，谢宥的威势实在令他印象刻。

    两人到了秋，皇后牧锦之不在，但留守的女是认识牧磬的，笑：“哎呀，怎么自己跑来啦？”

    “小姑呢？”

    “正与陛在园里呢。”女答。

    牧磬先让女找预备在秋中的衣服，自己与段岭换了，段岭想到牧磬的小姑就是牧锦之，当朝皇后，也就是说，自己这么过去，便将与李衍秋撞上，登时心脏狂，万一蔡闫和郎俊侠也在，只不知会是怎么一番景象。

    武独也来了，武独在这里吗？

    “我还是……”段岭犹豫，“不面了，我就远远地看着，你私底带我来，终究不合规矩。”

    牧磬说：“没关系，皇后是我小姑，陛是我姑丈，怕什么？”

    “不不。”段岭说，“我有怕。”

    段岭岂止有怕？这么贸贸然冲到李衍秋面前去，事完全脱了掌控，他再三持，牧磬便说：“那好，咱们就远远地站着看，免得我也被问问短的。”

    到得御园外，雪已停了，皇雕栏玉砌，段岭看见园那景象时，顿时心一震，只见亭摆了几张案几，当中一人坐在案后，面朝园，园清了一块空地，周遭站着好几个人。

    “中间那人就是陛。”牧磬拉着段岭站在后，朝他解释。

    李衍秋边的女人自然就是牧锦之，御位左侧的是一名年轻人，后还有跟班，再往则是牧旷达与另两名官员。

    一名着元人装束的使者则坐在右侧首客位。

    “来了元人？”段岭想起手上的珊瑚珠，果然对上了。

    “今天是腊月初六，太生辰。”那事的女朝二人解释，“元人派了使者，带着礼过来，给太贺生。”

    段岭，又见亭外空地上站着四个人，彼此间却不说话，正是昌君、郎俊侠、郑彦与武独。段岭一就认武独来了，武独似乎十分不耐烦，抱着手臂，注视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