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段岭答，并站在殿前，伸了个懒腰，面朝外的青山与缥缈云雾，大有生层云，决眦归鸟之意。自从离开江州伊始，这是他真正脱离了一切顾虑的几天。在这里他不必担心有任何人来杀他，也不必担心说错话引来杀之祸，他们可以熟睡，把一切都放松来。

    “有你这样当掌门的吗。”段岭哭笑不得。

    面前有一大的石雕白虎，栩栩如生，面朝山大江与层云缭绕的中原世界。

    如此两日过去，第三天，段岭打了个呵欠醒来时，武独已撑船靠岸，抵达群山的偏僻，面前是一青石板路，通往山峦尽。

    “哎？”段岭看到有什么小动的影在后一闪，便快步过去，见是一只松鼠。听到脚步声，松鼠便停脚步，回过，迟疑地盯着段岭。

    “白虎堂一十七代弟。”武独朝那白虎雕塑说，“毒系传人，今白虎堂掌门武独与中原皇室太前来。”

    武独说：“名字。”

    “山里的动不怕人。”武独解释。

    段岭走到殿中央，抬看，见里供奉的是一只汉白玉刻的白虎，双目中似乎镶过宝石，却早已不见，想来是被贼给挖走了。虎雕背后则是残破斑驳的《千里江山图》画，画上亦镶了七枚汉白玉棋。

    “这是你练武的地方？”段岭问。

    “李若朝觐。”段岭上前一步，知白虎乃是兵杀之神，掌天底所有的杀戮

    “还有人在这里吗？”段岭问。

    “这是什么地方？”段岭问。

    “晚上就住这里。”武独说，“山里可能还有冷，不过我想……”

    “到了你就知了。”武独似乎有张，朝段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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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芳菲

    “一起走吧。”段岭问，“拜佛吗？”

    武独叫苦：“那天都被你吓傻了，怎么记得？快说。”

    他回看了武独，武独正在扫殿的砖石路，椅上有个鸟窝，他便将鸟窝拿起来，将椅净，复又放回去。

    段岭不由得心中一凛，站直了，武独而立，材，左手掐着武诀，搭在右手上，行了一个特殊的礼节，朝觐白虎，说：“祈求白虎星君护佑……”

    就在石雕背后，天梯相连的尽有一广阔的平台，平台后又有日久失修的、砖石垒砌起的楼阁。平台上十分安静，人迹罕至，爬山虎沿着平台的万丈石垒直攀上来。山中不知岁月，仿佛悠久的时光都在这儿凝固了。

    “没有了。”武独说，“当年就只有我、师父、师娘和师。”

    段岭：“……”

    武独抬仰望，沉默片刻，说：“我背你。”

    两人沿着青石阶一路上去，青石阶日久失修，石上满是青苔，到得峭前又有栈，蜿蜒盘旋，通往山野。当段岭看到一山门时，便终于知了武独为何带他来此了。

    “叫什么来着？”武独又朝段岭问。

    段岭想起丧生于上京的寻，叹了气。武独打扫完毕后，又说：“段岭，来，让虎神见你一面。”

    武独：“……”

    “对，这里就是白虎堂。”武独答，与段岭拾级而上，来到殿前，悬挂着摇摇坠的匾额，上书三枚古篆文“白虎堂”。

    “什么？”段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