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照着两人一雪白的单衣，更朦胧能见武独单衣健壮、漂亮的男躯廓。

    “段岭。”武独突然说，“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段岭倏然也毫无理由地张起来。说：“什、什么？”

    武独低看他，彼此沉默，足有数息，武独却转过，望向山涧之中，又抬望向那一明月，心神不定。

    “说什么？”段岭伸手，覆上武独的手背，武独却翻过手掌，把段岭的手握着。

    “你……”武独思来想去，最后仿佛定决心，说，“你喜这里吗？”

    段岭笑了起来，就像静夜里万千桃在月光中开放，灼灼其华。

    “我今天还想着。”段岭拉着武独的手，说，“以后哪天就住在白虎堂，再也不回俗世去了。”

    “不不。”武独忙，“那可不成。我……你……”

    “嗯。”段岭想到自己的责任，终归有沉重，打趣，“想想而已。”

    “不、不是。”武独定神，说，“我想的是……除了这儿，我还想带你去……别的地方，你若喜，可以……可以慢慢选，选一个你最喜的地方，哪里都可以，天涯也可以，海角也可以，只要你喜，我都陪着你。”

    段岭：“……”

    “我……我想的是……”武独不敢看段岭，只是望向别，一张俊脸红到脖，连带着刺青之的肤也发红，就像喝了酒一般。他无意识地握了段岭的手，结结地说。

    “以后，我也带你去……去那些你想去的地方。带你去滇南，带你去……看海，你……山儿，那天，你叫我‘老爷’，我知兴许是你的玩笑话，我带你来这儿，便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这一生……”

    说到这里，武独已定了神，横竖已了，便不再张了。

    “别人面前，你我还是依旧。”武独不知何来的勇气，直视段岭的双，认真地说，“哪怕你回朝，我也不必要甚么名分，只要你心里仍待我如今日，我为你找镇山河来，守护你一生一世，到我死的那天。”

    “我知，你来日要当皇帝。”武独说，“可我实在、实在、实在是想和你……和你……”

    说到这里，武独又张起来，说：“我想，若你愿意，我定会好好待你，只有你和我，再也没有旁人的地方，我就……待你……待你如待我……眷属，你就……从我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