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军侍卫，替，每半个时辰便有将士一报。直至夜时分，外有人通传，谢宥求见。

    李衍秋吩咐让他来，谢宥一便装走，站在御书房里。谢宥不吭声，李衍秋也不说话，君臣便这么各自沉默，书房中唯有翻奏折的纸声。

    许久后，李衍秋方停手事务，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

    “太在什么？”李衍秋问。

    “在批阅折。”谢宥答，“近日间不知为何，倒是勤于军务。”

    黑甲军侍卫将东阅后的奏折抱了过来，这几天里，蔡闫主动承担了日常政务，李衍秋则负责批阅有关洪灾的奏折。阁已筛选完，只是蔡闫看过的折，李衍秋偶尔还会查几本。

    李衍秋翻开其中一本，目光落在最后的批复上。

    “记得太回时，写过几封书信。”李衍秋说，“其中一封，是呈于太庙的悼先帝书，谢宥，去替朕取来看看。”

    谢宥眉锁，却没有多问，传人去取。不片刻，一名黑甲军侍卫将黄锦予谢宥，谢宥两手捧着，呈于李衍秋。

    李衍秋把黄锦铺开，用案畔的玉璜压着，目光逐行掠过，落在“李氏江山”的“李”字上。

    东灯火通明，蔡闫昏昏睡，一手支着额，险些扑在折上。

    “殿？”冯铎说。

    “什么时辰了？”蔡闫问。

    冯铎答：“三更了，殿不如先歇，还有一会儿就要预备上早朝了。”

    “睡不了多久了。”蔡闫答，“乌洛侯穆。”

    郎俊侠坐在一旁，应了声。

    蔡闫说：“去把我的玉璜取来，待会儿上朝。”

    郎俊侠起，离去，殿静了一会儿，冯铎取过巾，给蔡闫手。

    “怎么样了？”蔡闫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