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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段岭问。

    待跟着武独，初时穷了半年，后来又渐渐好了起来。

    段岭想到邺城多年来民不聊生，落草为寇，总是有的，也必须尽快除掉，可是杀山贼能抢到多少东西？

    “能粮的地方不多。”段岭从前在书本上读到过北方土失，像上梓、浔等地有河有平原，已是中原沃土，奈何邺城山林地貌甚多，唯一的平原在与辽的接壤线上。

    武独说：“附近不是山贼多么？钱想必是不少的，过得几日待伤好了，抢山贼的就是了。”

    段岭了足足三天，初步从地图、县志上熟悉了这座城；武独也慢慢熟悉了他的军队，不雨时，两人便在城中到走走，收拾了两名裨将，军队一就安分来了。

    “邺城以前靠什么过活的？”

    河间则由那日来拒敌的姓秦的裨将与另一名姓启的裨将守御，这两城共计四千士兵，

守大人，没钱，弟兄们吃不上饭，饿着肚，打不了仗。”

    “树千万不能再砍了。”段岭说，“得找别的东西过生计。”

    “山贼太嚣张。”其中又一名百说。

    前任太守从来不，任老百姓自生自灭，想想也是，来了都想尽快调走，反正是别人家的江山，混日得过且过就行，顺便捞钱自己。

    在段岭的印象里，邺城就没什么值得称的特产，既无法拿去与各地易，也不能与中原等地换取资。

    虽然不知是真安分还是假安分，但至少目前不会现什么麻烦，彼此都在观察，互相观察。武独给他们排了班，让所有士兵都动起来，前去巡逻。段岭查完邺城后，又开始查河间的一本烂账。河北的郡府原本在上梓，辽帝和议之后南迁，先是到河间，又因河间校尉需坐镇国界而迁到了邺城。

    “已经解决了。”段岭说，“回去就能领到军饷，还有什么？”

    “炭。”武独吃着饭，答，“烧炭往南方卖，山里的树被陆陆续续，砍掉了不少。”

    “我想办法去。”武独说。

    外还着雨，这雨几乎就没停过，淅淅沥沥，得人心烦意，全黏糊糊的。段岭先是修书一封，让人送信去，再找来地图与县志，发现河间与邺城之间，是可以地的，只是以前被辽人，如今被元人总是突如其来地劫掠。

    “得上哪儿钱去。”段岭愁眉苦脸的，自被郎俊侠带到上京后，虽不说锦衣玉，却也从未愁过钱。父亲在世时，吃穿用度虽不怎么稀奇，但吃什么菜，喝什么茶，用什么皿，也有些讲究。

    武独漫不经心地拿着本，一边读书，一边听百们述职，段岭知他都听去了，先是问了一，便打发这十人回去，再传人来，又问一，直到用午饭时，才太起。

    武独抬手朝段岭一扬，是一本《经》，恰在此时林运齐带的事过来问中午吃什么，段岭便吩咐一切从简，穷得叮当响的，不要铺张浪费了。

    段岭认为既然来了邺城，武独就得去办事，放他一个人在府上不会什么问题，他既上带毒，又有白虎明光铠护，还会一武艺，能什么事？但武独始终持跟在自己边，还要怎么去赚钱？

    吃饭时二人俱沉默不语，段岭说：“得写封信，派个人，送去辽国给费先生，让他帮咱们借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