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胜仗。”

    “殿。”谢宥说，“此战不可以兵力多寡来判断实力悬殊。”

    李衍秋沉默不语，仍在看地图。

    谢宥上前一步，朝一众大臣解释：“元军擅游击，不擅攻城，自玉璧关以东疆域，国界线上沿途城镇与元军锋时，最常使用的方式就是闭城不。但这一次，河间校尉武独则是率军埋伏，觑元人攻城之时袭其后阵。合秦泷，两路包抄，一直追着元人直到浔，虽未亲所见，但据王山的军报所言，想必就是这般。”

    “这是当年先帝惯用的打法。”李衍秋云淡风轻地说，“那年在上京，与耶律大石战窝阔台，便是先行埋伏，袭其后阵。此战虽说军功都在武独上，但王山功不可没，若无他截得元军密信，知会玉璧关韩滨，袭元人援军，料想此时邺城已失。”

    众人不语，蔡闫颇有心神不定，李衍秋望向蔡闫，温和：“皇儿觉得呢？”

    “嗯。”蔡闫答，“便由兵评吧。”

    牧旷达又：“虽已将元人赶了河北，邺城、河间等地依旧误了秋收，月前征募民兵，难及农活，说不得还须得调些余粮，助他们撑过这个冬天。”

    尚书叹了气，说：“北方若再有灾民南，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供给邺城所需。”

    “这便去办吧。”李衍秋起，“退朝。”

    秋来天阔，北方风草低，麦浪。元人一撤，段岭便上就地解散军队，让他们前去秋收，免得误了时候，一时间偌大的邺城空空，人们全去收麦磨麦了。

    死去的将士要抚恤，伤者要探问，段岭足足忙了三天，简直是疲力尽。回到府后，段岭在房中给武独换药，先前箭创留了个疤，这次打仗又添了一新伤。

    “打一场仗，添一疤。”段岭说，“过不了几年，上当全是伤了。”

    武独说：“合该多带几痕，来日老了，你当了皇帝，嫌弃我时，便给你看看，自然想起我待你的好来。”

    “说什么呢。”段岭哭笑不得，看着武独，心中动，便抱着他的腰，俯在他肌分明的肩背上，亲了亲他脖颈上的刺青。

    “那小想必不敢再来了。”武独又说。

    “他还会来的。”段岭说，“不到明年夏，他一定会来。”

    都打了个败仗，缘由段岭是清楚的，这并不代表他的实力不行，而是元军也有着分歧。次再来时，他一定会足准备，带上阿木古以单挑武独，并召来驻扎在呼贝尔的亲兵。

    短暂的大半年时间，将是他们至为宝贵的休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