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后来，连收税官也懒得过问，由村代征。

    城，风卷草浪。

    “未必。”牧旷达说，“我实在担心，刚收到北边的信没多久，影队就去了一半人，郑彦名为返乡，实际上就去了邺城。”

    昌君迟疑：“我……”

    “武独与王山倒是和这事没关系。”牧旷达说，“现在影队还没回来，也就是说，他们尚未找到王山的落，如今连乌洛侯穆也去了，陛与太玩了这么一手，是什么意思？”

    这里住的全是汉人，辽帝将关割去后，辽人一等，目人与元人二等，西凉人三等，汉人末等。大陈天的势力朝南退，辽帝的统治来了，却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少影响，不过是换个陛，至于这陛什么模样，大家平日里也见不着，要说哪里变了，唯有收税官换成了辽人。

    “聘先生虽手无缚之力。”昌君答，“但以他智谋，定不会栽在影队的手里。”

    昌君不作声。

    远方村庄冒烟，随着风向而去，村落毁于一炬，元人的队烧完村，杀完人，把汉人拖来，扔到田埂。

    昌君还是不说话，牧旷达又说：“聘刚离开浔，便音讯全无，可东那边，是怎么走漏的风声？”

退后。

    直到元人来的这一天。

    昌君“嗯”了声。

    牧旷达穿过相府走廊，眉锁，昌君跟在后面。

    元兵杀光壮丁，在田埂就地村里的女人，心满意足后再一刀死。

    “不必担心。”牧旷达说，“咱们就赌这一把，你去一个月，我凡事当心就是。你今夜就走，到了邺城，先找王山，但莫要告诉他，只说去找聘先生，让武独协同。”

    “是。”昌君答。

    “冯卿。”蔡闫的声音传来，说，“你不要走，留在这里。”

    “这就去吧。”牧旷达说：“必须得找到聘才能回来。”

    “今天我还试了他一句。”牧旷达说，“他只是笑，也不答话。”

    牧旷达最后说：“那天派近五十影卫，前往邺城，这么多人，都跑北边去什么？你倒是告诉我。”

    牧旷达走着走着，时而停，似乎想转去代什么，却又犹豫不定。昌君也跟着走走停停。

    昌君躬，快步离去。

    牧旷达摇摇，心神不定，转走了。

    “这么说来。”昌君说，“武独他们……”

    几个百夫站在田边，朝逃麦田里的百姓箭，一群猎狗窜去，咬着胳膊、大上鲜血淋漓的回来。

    牧旷达自言自语，笑：“嘿，倒是有意思，四大刺客，全去了一个地方。”

    一片沉寂中，只有蔡闫的呼起伏，冯铎坐在案后，不发一言，蔡闫则渐渐地睡着了。

    第142章 岁月

    都从

    “乌洛侯穆也走了。”牧旷达又说，“又是什么意思？”

    村的名字从此在历史上彻底抹去，净净，剩满地废墟。

    昌君说：“王山刚打了场胜仗，想必也不忙，不如就让他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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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牧旷达说，“你亲自去一趟。”

    昌君一言不发，牧旷达在廊中走来走去，最后停脚步。

    “郑彦去了邺城。”牧旷达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