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君会设法将人证带回去。”武独说，“至于这事儿接来怎么解决，全看牧相了。乌洛侯穆千里迢迢过来，想必也是查到了消息，要杀人灭，只是我们先一步找到了人证，又把他抓了起来，如今怎么置，须得咱们三个给一个说法，此事与王山无关，不必牵扯上他。”

    “所以你以为我死了。”段岭颤声，“才扶持蔡闫当了太，你们有什么换条件？”

    段岭蓦然一震，怔怔看着郎俊侠。

    “你来这儿什么？”昌君问。

    “四十年前，乌洛侯国破。”郎俊侠低声答，“皇室中人带我逃了鲜卑山，在那儿苟延残。汉人与元人又来了，血洗我的村庄，屠杀我的族人。相见，原本是我们的曲。”

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件事若是被姚复知了，更不得了，是以昌君才觉得武独所言不妥。

    “它讲述的是在桃盛开的地方等待，等你的人归来。”郎俊侠稍稍抬起，与段岭对视，中带着莫名的滋味，又说：“段岭，你大了，以前我常常对你说，有些事，以后你会知，但后来我仍觉得，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的好。”

    “我说你来邺城。”昌君又。

    三人上、肩上都沾了不少雪。

    “我是来杀你们的。”郎俊侠淡淡，“你们既然相信了我，就要好被我背叛的准备。”

    “没关系。”武独答，“自然是我说的，丞相有什么话，让他来找我。”

    “这话是你说的。”昌君冷冷，“武独，我可什么也没说。”

    院漫天飞雪，沙沙作响。

    “证据是个人。”武独答，“你最好不要太多，郑彦，当作不知就行了。”

    “你不能朝他手。”昌君说，“他是太太保，正二品，擅杀朝廷命官，这儿的全人都会受牵连。”

    郑彦似乎毫不意外，问：“真的在哪儿？”

    “因为小时候的你还有用。”郎俊侠说，“你爹孑然一人，能什么？只有你父二人回到南陈，掌权之后，我才能借此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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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彦满不在乎地答：“先前不是说了么？”

    “那天夜里

    “我不知。”武独答。

    武独看了郑彦，与昌君都不说话了，郑彦说：“事到如今，你们若还想瞒着我，我便假装不知就是了，可是你要对乌洛侯穆动手，便须得说清楚，否则这事儿我没法给你们兜着。”

    “容我问一句。”郑彦说，“阿木古所言是真的？”

    昌君嗤之以鼻，武独考虑再三，说：“太是假的，聘查了证据，证据就在落雁城里。”

    这话一，昌君剧震，似乎没想到武独居然就这样说了来。

    郑彦的份比其余几人都更，毕竟他除了忠诚于李衍秋外，背后还有另一个势力：淮侯姚复。

    “陛密旨。”郑彦答，“不能告诉你。”

    段岭：“……”

    “证据呢？”郑彦又问。

    段岭的呼窒住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杀了我？”段岭问。

    郎俊侠笑了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视线又低去，注视着段岭的袍襟。

    “事经过，他知多少？”郑彦问。

    “因为仇恨吗？”段岭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