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是一国之君。”段岭无奈笑。

    这么一天过去，郑彦确认他的份后也不敢与他开玩笑了，规规矩矩的。段岭逐渐习惯了些，就像朝中议事一般，一文一武，左膀右臂。

    武独一走，段岭心里登时有空空的，走到厅堂时，费宏德与郑彦对坐，正在闲话，见段岭过来时，两人便起行礼。

    “可是你辜负了我们的谊。”段岭转，叹了气，推门离开。

    段岭一脸无奈，答：“没有办法，你要去哪儿？”

    “居储君之位，大多礼节与陛等同。”费宏德说，“汉人自古以来俱是如此，是不是？”

    “怎么样？”武独站在院中等待段岭。

    “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费宏德说，“否则无以驾驭众臣，一样米养白样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是如此。”

    费宏德与郑彦才一起再次郑重朝段岭行礼，段岭坐到榻上，吁了气，他也是读书人，知储君的重要。皇室中帝君当仁不让，为天之表率，国家在他的监督之运转。储君成年以后，权力则非常大，御驾亲征时由储君监国，并有东与其辖谋士，大多数时候，储君须得担将近一半国事。

    费宏德则在帮他看邺城附近的规划，审批来年的预算。不多时信差的报来了，耶律宗真已抵达潼关，并顺利关，回往中京。

    “请不要客。”段岭有拘束地笑了笑，他仍未完全接受这况——原本的朋友，一都成了臣。

    习政、读书、察民、熟稔军事，都是东太必修的功课，段岭却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颠沛离的方式，来修完了所有的课业。

    “去多久？”段岭问。

    当年李渐鸿还在时，便不止一次说过，他只会打仗，不会当皇帝，待带着儿回南方后，便依旧四征战，将这个国家给段岭来治理。

    段岭发现武独里穿着一刺客装，外裹着一件裘袄风衣，着手，脖上还有围巾。

    “很快。”武独答，“腊月之前，一定会回到你边。我不在的时间里，郑彦会负责保护你，这些事，我已告诉费宏德先生。”

    郑彦答：“辽国武林派系不多，耶律宗真又有虎贲卫随侍在侧，这些年中牢掌军权，应当不会太大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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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就不用费心了。”武独充满邪气地笑了笑，答，“重旧业，找几十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两位怎么看？”段岭把信示给费宏德与郑彦。

    段岭只得说：“先生教训得是。”

    “去一趟。”武独调整手，答，“我与郑彦谈过，都觉得这次影队来的人至少有三队，费先生建议我尽快去把他们杀净，否则连睡觉也睡不好。”

    “三年之，是不会再起战事了。”费宏德说，“但韩唯庸的势力在辽固，要除他，说不得还需一段时间。接来的一年中，不要指望宗真能帮助我们。”

会，藉此说服你自己，不用动手杀我。”

    段岭一想也是，耶律宗真、耶律大石等人俱非常重视兵权，自耶律氏立国起，军权便始终掌握在皇族手里。韩唯庸这次要杀宗真亦不敢调动辽军，只能

    武独整理好装备后，躬亲吻段岭。段岭把他送到府外，目送他骑着奔霄离开。

    “上哪儿找人去？”段岭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