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牧旷达是这么想的吗？”武独皱眉。

    “只有这两个可能。”段岭说，“只要听昌君分析完经过，一定就能得和我相同的两个推论。”

    段岭实在太了解牧旷达的思路了，他朝武独说：“他一定是这么推断的，先假设聘被影队带回江州，落在蔡闫手里，那么蔡闫就会知两件事，一是牧相想谋反，聘知的细节相当多。二是牧相已经知蔡闫是假的了。”

    “对。”武独说，“这相当于是牧旷达提前动手。”

    段岭眉锁，想了想，说：“因为秘密落在了东手里，他只有行刺这条路走，我四叔不在江州，这是最好的机会。”

    武独又问：“可你确定蔡闫抓到聘以后，聘会招？就算他招详，那假货也绝不敢让陛审聘。因为一招就是全招，假货自己的份也要受连累的。”

    “是啊。”段岭缓缓，答，“我要是蔡狗，我就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我们有了第二个可能。如果聘被郎俊侠杀了呢？郎俊侠知抓聘回去，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杀也不是，放也不行。所以索把他除掉，这样一来牧旷达反而会疑神疑鬼。以为聘落到了东手里。”

    段岭不由得一阵背脊生寒：“郎俊侠这是在牧相动手！这着棋得太漂亮了！杀了聘，只要不说，牧相就会疑神疑鬼，寝难安，提前开始他的计划。可是郎俊侠的计划被咱们打了！陛来了邺城，不在江州，这恰恰好是牧相最好的机会！”

    只要牧旷达有足够的人手，并且让昌君绊住郑彦，极有可能在半路上把李衍秋成功刺杀。只要李衍秋一死，再抓回郎俊侠，让他与钱七当对质，就能动摇太的位置！

    这是铤而走险的一招，如果成功了，获益最大的人正是牧旷达！

    武独皱眉：“但仅凭昌君一人，绝无可能刺杀得了陛。牧旷达除了昌君，再没有别的手能担任刺客了，他应该是与信使两个人一起来的，没有再带其他人了。”

    段岭沉不语，眉锁，说：“你确定牧相真的没有其他刺客吗？”

    “牧旷达权倾朝野。”武独说，“你以为朝廷真的不忌惮他吗？他自己聪明得很，牧家从来没有养多少门客，才不至于招致你爷爷的忌惮。他要是在京城养私兵，谢宥会不他？”

    “在西川的时候也没有吗？”段岭问。

    “没有。”武独说，“牧府中人虽多，但没有私兵与刺客，你也看到的。”

    “如果他养在别的地方呢？”段岭假设，“从来不去动用？”

    “他西川士族。”武独答，“当官这么多年，朝廷对他知知底，本地没有，外地更不可能有，刺客是需要有专人去训练的。大陈的土地上，没有什么刺客组织，能瞒得过白虎堂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