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白虎星君发誓。”昌君抬起三手指，说，“要是骗你，天诛地灭，牧相说过，别误伤了你。”

    武独答：“昌君，那天若不是先帝赶来，只怕今日你我就不会坐在此了。”

    “然后把我抓回江州去吗？”段岭问。

    “我没有办法。”昌君说，“不是你们死，就是牧家亡，换了你们在我的位置上，也会这么。”

    他大地吃着饼，又咕咚咕咚喝不少茶，一嘴，叹了气。

    段岭的目光从昌君脸上移向茶盏，再转而注视武独。武独，示意他不必担心。

    段岭知以武独的慎密心思，一定已经在昌君所吃的茶与面饼里放了毒药，虽不至于让他一说错话就七窍血而死，但令他功力暂失，是免不了的。

    昌君抬看武独，武独却不现喜怒，只是喝了茶。

    他还不清楚昌君是否知自己的份，但他隐约觉到，这次李衍秋来河北，牧旷达只要一知，自己就一定脱不了系。

    “那你为什么想杀武独？”段岭沉声。

    昌君答：“当真没有！牧相只是怕郑彦知你与聘在上梓有来往，连带着你也被连累了。”

    “你又为何投奔赵奎？”昌君反问他。

庞瘦削，满脸胡茬，衣衫褴褛，脸上的刺青都快被络腮胡掩没了。

    “放！”段岭不客气地说。

    昌君没有回答，武独又：“现在，我们总算可以谈谈当年的一些事了。”

    “白虎堂有一不成文的规矩。”武独说，“以四大刺客的份，但凡手杀人，只要一次杀不死，便得服输，不得再追杀去，除非彼此间有着血海仇。”

    段岭心就算现在不听，接来肯定也会问武独他们说了什么，回避只是让昌君没那么尴尬而已，既然如此，便索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听了。

    “我与武独无仇无怨。”昌君又说，“杀人，都是奉命行事，有些时候我不想杀，可我不得不这么。”

    “公孙夫人给你的任务是什么？”武独第一句问。

    是这样吗？段岭还是第一次听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段岭说。

    “为何投奔牧旷达？”武独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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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武独说。

    第193章 缘起

    “驱逐胡虏，保护镇山河的拥有者。”昌君叹了气，说，“那年上梓之难，中原蒙辱，白虎四门重新世，谁不是为了这个？”

    那一刻，段岭有不容质疑的威严，无数次生死存亡的经验令昌君知这是决定自己生死的一刻，这句话的答案，直接影响到段岭对他的抉择。

    昌君蓦然想起，赵奎事发死的那天，自己也是奉命来杀武独，他杀了他两次，都未曾得手。

    昌君解释：“我只是想让你掉里，到时候我会救你的。”

    “该吃的都吃了。”昌君无奈，“可以听我说了吧。”

    段岭起：“我退避吧。”

    他放茶盏，注视昌君，说：“我对你的命没有兴趣，你的回答若不尽不实，自将有人来取你命，无须我亲自动手。”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段岭说，“我可没忘了在定军山，你是想把我一起杀了的。”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武独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