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

    北方的天来得很晚，整个漫的一月里，冰雪都没有化，但年初三一过，段岭便吩咐去，需要推行新政。姚复派的商队来了，与河北互通有无，带来了。

    武独则带兵去，将附近的山寨扫了一番，曾经传说河北山匪肆，但现在看来也就那样。山中的青壮年大多在河间城活动，上一次几乎全被秦泷带走，前去行刺李衍秋。

    这次段岭并没有去特地追究什么，毕竟原本的山寨中只剩不足两千的老弱妇孺，段岭便让武独带来，安置在河间城。愿许的许，不愿许的便自己过日去。

    雪化耕的那天，南方的信来了，是一名黑甲军士兵亲自送来的，里是谢宥的亲笔信。

    段岭并不清楚谢宥是否知自己的份，也许只是李衍秋代他前去调查，但可以肯定的是，谢宥已经知李衍秋准备对付牧旷达了。

    信里面是关于上一次段岭询问的昌君的世，谢宥以黑甲军的关系网调查，确有此事。其中各个辈分的孙家族人，段岭特地召来昌君，一一问过，昌君都能答上来。

    这不可能是事先调查了背好的，毕竟牧旷达派昌君来行刺，谁也不会想到昌君会特地来投奔段岭。

    谢宥的来信更告知，牧旷达与曾经的西川孙家毫无集，也未曾派人去取阅过孙家的资料。这样一来，段岭终于能放心，把解药给昌君。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昌君看着解药，问，“要动了？”

    “还没有。”段岭说，“只是给你解去毒。”

    昌君说：“一朝没了武功，倒也少了烦心事。”

    说是这么说，段岭却知昌君更牵挂南方。

    “忍着吧。”段岭说，“如果你敢私自动走掉，就别怪我了。”

    昌君忙没有，既然效忠了，自然就不会再回。然而段岭也心知肚明，昌君多多少少有担心，担心真到了求的时候，段岭能不能帮牧磬脱罪。

    “你就别唠叨了。”武独被昌君念叨得耳朵起茧，说，“怎么这么啰嗦？”、昌君三番两次，找武独确认，王山一定能救牧磬，陛十分重王山，因为他有过救驾之功……武独已经对他十分不耐烦了。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正月十五到了，二月二也来了，及至上巳节那天，浔畔一群邺城军单汉在河边求偶，各个赤着上，一时间河里尽是年轻的健硕男人的，简直令段岭不忍卒睹。

    “有什么好看的！”武独说，“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