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就说吧。”牧锦之淡淡，“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避来避去的什么？”

    “有他俩落的消息么？”牧旷达问，“昌君又去了哪里？”

    “太殿。”韩滨说。

    韩滨微微一笑，说：“太后有在，只不想多劳您的心神。”

    蔡闫说：“别让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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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洛侯穆也没有回来，四大刺客一夕之间落不明，牧旷达开始隐约觉得不对了，这次的变故归到底，俱缘因密室一事而起，起初他怀疑是费宏德在指王山。但费宏德不应掌握这么多消息才对。

    “不。”韩滨答，“谢宥与姚复已派人送过联名信来，想与咱们谈判。”

    “我有一个办法。”韩滨起，“只要你愿意合我，你还是能活去。”

    “丞相伤还未好。”费宏德说，“想去哪儿？”

    蔡闫蓦然睁大了双，正在此刻，手前来通知韩滨，韩滨说：“元、辽、西凉与吐谷浑的使者已经来了，就在城外。”

    “叫我蔡闫。”蔡闫说，“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正是。”韩滨答，“包括昌君在的四大刺客，与您的徒弟王山，还没有任何消息。”

    “被关起来了。”费宏德答。

    费宏德摇摇，答：“方才去韩将军那儿问过了，没有任何消息。”

    “段岭一定会跟着的！”蔡闫说。

    牧旷达的表十分复杂，说：“若果真如此，姚复与谢宥，想必正在准备什么不得了的事。这也有好几天了，全无动静。”

    韩滨席地而坐，牧旷达说：“听闻吊唁的使节团已到城外了？”

    “谈判的条件是什么？”牧旷达说，“想必不会太简单。”

    “无非是问我要怎么样才愿意开江州城。”韩滨说，“但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你我说了算了。牧相，明日早朝时，便须得尽快召来群臣，

    韩滨在东里留了一整天，直到午后时，蔡闫憔悴不堪。

    “让他来。”韩滨说，“我倒是要看看，李渐鸿的儿有多大的本事。吩咐去，朝谢宥送信，让使节到北门外城之间，不许留任何黑甲军。”

    “城外来了不少人。”费宏德说，“俱是前来吊唁的，元、辽、西凉及吐谷浑的使者，现在都等在外。”

    “这段时间里，你就乖乖在这儿待着。”韩滨朝蔡闫说，“明日我会召集朝廷百官上朝，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合了。”

    牧旷达在费宏德的搀扶，艰难起，上还缠着绷带，骤然遇刺，他一夕间老了许多，竟是现风烛残年的颜。

    蔡闫把过往的事全朝韩滨代后，反而地吁了气，仿佛用尽了最后的一生命，倚在座位上。现在再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他也不再是大陈的太，而只是他自己。

    “太呢？”牧旷达又问。

    “就是这样了。”蔡闫说，“再多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借一步说话。”韩滨朝牧旷达说。

    “不。”韩滨说，“必须让他们来。”

    韩滨离开东，经过后殿时，瞥见牧旷达与牧锦之正在殿对坐。

    “去太后那儿看看。”牧旷达答。

    “也该来了。”牧旷达说，“且让我起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