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韩滨说，“原本是想明天召集群臣，审问那家伙的时候再引你来，没想到如今你就自投罗网了。”

    段岭答：“韩叔叔，你想得太多，脑了。”

    段岭微微一笑，说：“韩叔叔。”

    “正如牧相所言。”段岭说，“此人也许曾是与太亲近的同窗，若要找蛛丝迹，不妨从此手。”

    段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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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滨已经知了，这是段岭的第一个念，他尚未来得及判断韩滨是通过母亲的容貌认了自己，还是从其他渠得知；他的心脏立即狂起来，却知这个时候离开，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相信。”韩滨说，“不过你始终没有证据，段小婉离开的那天，先帝也不知她有，在这件事上，我可是人证。哪怕多年后，乌洛侯穆汝南，找到段家门，见到你的前一刻，还不知段小婉辞世已久，留了一个你。素以乌洛侯穆也不知。”

    韩滨笑：“你这一路上，当真是心积虑，乌洛侯穆扶持假太上位来牵制牧相，你又利用牧相，来对付太。最后你再用我来扳倒太，除去牧相。最后成功登位之后，再用谢宥来除掉我，这连环计一环扣着一环，当然难以令我相信，自一个从十五岁就投牧府的少年之手。”

    韩滨说：“不，没有，的是你。段家的人都死绝了，当年段小婉离开北域，回到汝南之时，已怀有。乌洛侯穆前去接你往上京……”

    段岭忍不住笑了起来，答：“你这是要全盘推翻了，那你觉得我是谁的儿？韩将军，单凭你这一句话，我就能诛你的九族，你觉得我娘是什么人？”

    听到这话时，段岭心中“咯噔”一响，心糟了。

    他知韩滨这么说，显然已决定不放过自己了，想也知，只要除掉蔡闫与牧旷达，韩滨就能挟持太后摄政，怎么会让计划在这个时候被自己破坏。

    这句话再次引起段岭的警觉，韩滨仿佛一语双关，望向段岭。

    “韩将军打算明天早朝时召集群臣。”段岭问，“审问太吗？”

    “正是。”韩滨答，“但太的份，仍旧扑朔迷离。”

    “你怎么看这件事？”韩滨没有问段岭的来意，反而问。

    韩滨端详段岭的脸，说：“你让我想起一个人，王山。”

    “乌洛侯穆能证明你是段小婉的儿，这不错。”韩滨眉微微一扬，说，“可是他怎么能证明，你爹就是先帝呢？”

    “但是我有一事不明。”韩滨说，“理说，既有假太，就一定有真太。那么真的那位，在什么地方呢？”

    段岭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韩滨。

    “我在腊月生，娘有的那段时间，始终与我爹在一起。”段岭说，“这

    “想起谁？”段岭问。

    “过奖了。”段岭说，“要治国平天，总得多想些。”

    韩滨说：“你爹是谁？”

    “愿闻其详。”段岭的心脏狂起来，表面却依旧十分镇定。

    韩滨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父亲是先帝？凭你与蔡闫的对质，让他承认你是那个‘段岭’？凭乌洛侯穆的指证，你就是上京的‘段岭’？”

    “段小婉。”韩滨答，“那年王妃来到军中，有幸一见，你的眉、睛都非常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