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直接将诸神屠杀殆尽，将不听话的直接打服。可我不到的。”

    许久许久，久到气氛凝滞，久到华尔觉得余泽不会回答他之时，对方终于哑着声音开了。

    “你想过吗？星际三万年的黑夜实在笼罩的太久太久，这并非只是诸神的原因。”

    “你受到了吗？星际这些人全都睡着了。”

    “渴望永生所以抛却科技，渴望飞来横运所以抛却持卖信仰。这样的星际，纵使诸神统统撤离也离完不远了。”

    华尔静静听着余泽毫无波动的话语。他顺着余泽的思路想去，余泽说的没错，即使诸神全撤退，等待这片星际的会是众人和之前夺得神位之人互相残杀，然后是永不止歇的斗。

    他突然稍微有些理解余泽的用意了。

    “我们这片暗无天日的岁月，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够终结。”

    余泽的话语并未停歇，他早已不知是在说服华尔还是在说服自己。

    “所以！”

    “就算这星际再痛，我也选择将火送予众人之手。”

    “就算淌再多的鲜血，就算血会覆盖一片又一片的星域，我也要将他们痛醒。”

    “我要让他们知诸神只是一群屠夫！我要他们拿起武、捡起科技，将这群神明统统驱逐境！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自私地想着的。”

    “那些杀了三级神明的凡人已经被潘再度杀光，可你信吗？即使潘不动手我也会亲自动手。我早已不在乎什么骂名，更不在乎什么心理负担。一切的罪由我来背负。”

    “虽然领着神位的我说这话有古怪。可我始终觉得我们星际之人该信仰的只有那片永恒星空罢了……”

    “这就是我的野望，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接手你如今的工作。”余泽面容上带着疲累之，他抬起和华尔对视着，没有什么威严迫，只是在静静地陈述事实。

    然而在华尔听来，余泽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推动着这片星际的运转，这家伙仿佛咬合住了命运的齿。这觉就像是不久前他听闻余泽说着震撼星际的三句宣言一样，他甚至觉得这段对话足以被铭刻在传记之中。

    这个男人即使普普通通地诉说着想法，竟也能让人激动的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