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大王本要他儿，这崽半夜将人二当家的脑袋剁成了泥，床帐上都是脑浆，差儿隔天给人宰了，我顺手捡了过来，瞧他老实卖乖还顺手，心不知多狠多毒。”

    萧祁文说完，原本以为林羡会大惊失将小五踹到一边。

    小五自己自然也是这样觉得，因而脸上已经显惶恐与沮丧，又夹杂着对萧祁文将这层表象戳破的仇恨。

    却不想林羡只是怔住，后不过两息的功夫就猛地反应过来，弯腰将小五抱得更了。

    “怎么好怪他呢？”林羡眉纠结，全是歉疚，“他只不过是个小孩，别人怎么对他，他自然就怎么对别人的。”

    她的怀抱柔温，小五睁大睛因为太过惊讶而无法声，只觉得自己在一瞬间跌了最甜柔的云朵里，几乎喜悦的要死过去。

    阿羡半没有因为他杀过人嫌弃自己，阿羡还是一样喜自己的。

    小五到六岁，除了刚晓得事，对生活还有希望的前两年哭过，后面这么许久从来没有因为疼痛或者屈辱落过一滴真心的泪，此时却不知怎么睛酸的受不了，轻轻一眨就落大颗的珠来。

    的泪从他的脸颊落林羡的手背，又被小五匆忙胡的抹去。

    “有什么好羞的？”林羡松开抱住小五的手，笑着屈膝去与他对视，又伸手帮他轻轻的掬了泪。

    小五抬起看着她的脸，隔着泪显得朦朦胧胧，线条柔和。

    “我、”他实在不知说什么，大的依恋从心底涌来，溢满了他全几乎无法自持。

    萧祁文在一旁瞧着这场面，仔细看着小五的脸，心中略定了定，后故意，“哭什么，明早就走了，给你带去京城卖了，省的这么多事。”

    林羡原还低声哄着小五，听见这一句话着实吓了一，“卖了？”

    “这一路带着他，给我多了不少麻烦，早知不该顺手将他从山寨里带来，随他变成孤魂野鬼也罢。”萧祁文语气散漫，却听得林羡有些怒气。

    “他才六岁的一个孩，”林羡开，声音比平常上许多，不过又立刻顿住，捺去，，“不卖成不成？”

    “不成，”萧祁文摇，现在的场面离他心中预计只差最后一推，就看自己这表妹有多好心了。

    林羡皱起眉低看了看小五，暗自了决定，抬咬牙，“那我买，你要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