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穿不，只能找条最宽大的。

    翻了半天，吴桥终于扯一条。

    谈衍一看：“……”

    那上面的图案只有一：密密麻麻、不断重复、大小不等、方向不同的黑字“NO.1”。

    整条睡上到都写着“NO.1”。

    当时，吴桥看见这条便觉得很想买——他就喜第一。

    小的时候曾有一次，帝国评选最有影响力的人。吴桥最崇拜的肖恩上将排名第二，第一的是一位人气极的女歌手，她的歌曲直到现在还很行。吴桥当时也投了票，投给肖恩，后来看见结果却气哭了，他觉得第二是那么刺，“第二”本就不上肖恩。这件事直到现在还是嘲笑他的重要材料，因为那时候的吴桥实在是太傻了，在意那就连肖恩本人都不会在意的奇怪评选。现在的吴桥当然不会再那样，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固。

    吴桥递过那条：“就穿这个行么？”

    谈衍：“……”

    “那……”吴桥看了一看时间，“我去训练了。”

    “好。”谈衍对吴桥说，“中午偷饭给我带回来。”

    “……我知了。”

    上午，达雷尔问了问吴桥，看没看见谈衍将军。

    照达雷尔的说法，谈衍只给他留了一句话，说有个人的事需要理，然后就直接失踪了。

    他找遍了基地，还没看见到人。

    吴桥犹豫了，最后还是说：“将军可能的确有他自己想的事。”

    中午午餐过后，吴桥用自己的饭盒装了一些饭菜送回房间。

    谈衍正在睡觉。

    他在自己走后好像洗了个澡，发还有一漉漉的，在枕上开了一些渍。

    谈衍睡得沉，呼均匀平缓，看起来很放松。

    也不知睡了多久……吴桥心里算了一，整个一上午，应该有四个小时吧？

    “上将。”吴桥拍了拍他，“饭送来了。”

    “……嗯？”谈衍努力睁开睛，“你回来了。”

    “对。”

    谈衍突然觉得，如果他能一直赖在这里也很不错——每天就是这样很懒散地躺着，等着某个人回到这个房间来。没有滩险地，没有千军万；不去想如何利用战舰和机甲取胜，不在死守还是撤退二者之间抉择；再也没有全队除他之外全阵亡之后那些个靠酒去度过的夜晚，也再没有彻夜失眠、听见一声音就会神经过、张兮兮的日了，虽然那些都是参军初期才有过的事。

    谈衍在心里叹了一气——作为帝国上将，他竟然会有了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