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在向一边倾倒，速度太快，不怎样向另外一边增加砝码都赶不及。

    “……”

    没等痊愈，他就跑去面见皇帝。

    这个事实让吴桥非常震惊。

    军医告诉吴桥，队当中抑郁症患者的比例已经远远超过正常范围。

    “元帅……”吴桥只觉得不过去，拼命呼一，牵动得五脏六腑都痛起来，“我总觉得……真的是……不行了……”

    接着，吴桥又发现了，那些个属们为了胜利也是越来越残酷了。

    “这样去，大概会

    ——谈衍的伤很快好得七七八八。

    他们和皇帝一样，为了功绩，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十月，首都星迎来了几百年间最冷的一个冬天。

    可是，危机并没有立刻被缓解。就好像是在一盘棋一般，一旦因为几个昏招在棋局的前半分就丢了很多重要棋，那么即便之后招招小心谨慎，也很难再挽回颓势，阵地会不可抑制地继续告急，整盘棋会渐渐地走向似乎早就注定了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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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桥发现，自己手的一些将领举动越来越反常。

    不怎么看，都是灭亡之兆。

    吴桥先是察觉，属们向他报告的战绩非常不对劲。

    有个少将在报告中说在上场战斗当中歼敌六万，可吴桥不怎么想都觉得那支队的歼敌数不可能达到六万。

    那些尸，为帝国捐了躯，死后还要被成炸弹炸得尸骨无存，让不少士兵觉得很寒心。

    于是吴桥越来越明显地知，现在，驱使军队将领们的动力已经不再是为国而战了，将领们正绞尽脑地想，怎么样才能让战绩显得好看，怎么样才能让上级到满意。

    他们将压力转移到普通士兵上，告诉士兵必须战至最后一刻，不少普通士兵在征时就已经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死人了。

    “……”

    皇帝明显很信任他，而且经过爆的事，皇帝的自信降到了历史最低，谈衍说服皇帝的过程并没他想象中的艰难。

了气，说，“以后别犯傻了，不发生什么，我都永远你。”

    吴桥让纪遥带人取了三十分之一的人单独问话，结果显示，这三十分之一的人一共只歼灭了大约五百人。

    不少人劝他不要去，免得又是一鼻灰。最近皇帝喜怒无常，似乎到了爆发边缘——他越是不想亡国之君，战败的霾就越向他笼去。

    另外一位少将使用了一战略，就是将赶制来的敌军的军服在自己人的尸上，然后丢在对方前的路线上。共和国人看见“同伴”趴在远，自然要过去将人翻过来看个究竟，这时藏于尸中的炸弹就会爆炸，完成它独特的使命。

    不过，谈衍终究还是有办法，他不但成功地让皇帝不那么暴躁，还令皇帝承诺了以后在军事上参考他的意见。

    吴桥觉得这是好事。皇帝肯听谈衍说话，至少说明在军事上，不会再严重错误。谈衍的建议永远不会很离谱，这吴桥还是有信心的，直到今天他依然把谈衍当作偶像。

    军队气氛压抑、商界怨声载、百姓惶恐不安。

    吴桥质问了那个少将，后者被迫承认他的报告作假。

    虽然谈衍已经取消了不少严苛的军队制度，但是将领们依然是心有余悸。那些制度的确让他们在战场上变得更持，可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本应该有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