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他本没法睁睁地看着谈衍死自己独活——他脑中想的全是扑在谈衍的上替他挡着，绝对不会让谈衍走在自己的前面。他想，哪怕他能让对方多活那么一分钟、一秒钟也好。

    盛重光死时的景不住地在他脑中来回盘旋，挥之不去，他真的不想经历比那还要更甚千万倍的恨和痛了。

    到底……要怎么……到底要怎么？

    ……

    另外一边，龙渊里的谈衍视野不太清晰，他费力地眨了一睛，发现睫上挂的全是血。

    龙渊系统现故障，机甲一片漆黑。

    “……”不行……必须再站起来，他还需要再战……他还活着，他还得保护他要保护的人。如果退战斗，吴桥很快就会被打死的……

    不过，此刻的他全脱力，两条胳膊似有千斤。方才，他自己也用胳膊挡住腹，所以两只手似乎全度骨折了。鲜血顺着肌肤不住地往淌，很快就在指间聚成一滩，将他的婚戒浸成了血红。

    快动啊……在疼痛，谈衍意识有模糊地想：快动一……

    ——这时，不可思议的事突然间发生了！

    “秋艳”改造人的攻击一变迟缓了很多，纵也显焦躁，动作也不到位。不要说尖的改造人了，就连尖的普通人譬如说拉都赶不上！

    这个变故，让“妮可”甚至都愣了，心里不断盘算着是什么诡计。

    但是，没有选择的吴桥在看见了破绽时却是毫不犹豫地攻了！他想：就算是诡计又怎么样呢，他都已经退无可退了啊！

    只听“轰”地一声，改造人竟然是被吴桥击中了！

    吴桥简直不敢相信如此简单就打中了，想着难这又是什么了不得的新方法吗。鸦九的炮一刻不停地向对手打去，在对方机甲已经碎成片片时仍不停止，一直等到将碎片也轰成了齑粉，吴桥才不得不承认“秋艳”神秘失误的事实。

    吴桥也不了改造人的事了，他从鸦九中来，落到谈衍的机甲旁，让鸦九将龙渊的驾驶室给剖开。

    “呜呜呜……”鸦九说，“我伤害龙渊了……”

    吴桥却是没有心理它。他张地看着机甲中的景象，不敢看却又必须得面对，心里祈祷着谈衍会安然无恙。

    驾驶室被剖开了。

    一血污的谈衍姿势别扭地坐在那，看见亮光，还有亮光里吴桥的睛，努力笑了笑。

    “谈衍……”

    “你嘛一副要哭的样啊……”

    “谈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