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附着这个小娃儿，是他又不像他，陌生且熟悉微妙觉让他半游离于这个之外，看着这切。

    他甚至还能觉到自己脸敢怒不敢言，显然是被训了，穿着冕服帝王莞尔笑，蹲，他鼻。

    “还委屈呢？”声音带着重陕西味儿，不像现今听到京腔，于是萧阑上反应过来，这是当时官话了，可自己为什么听得懂，却来不及究。

    “阿爹欺负人！”小P孩要哭不哭，鼓着腮帮，声音得可。

    “阿爹哪里欺负了，阿爹是在教当帝王理。”男人低低笑着，无视背后行人愀然变神。“要知，在这个皇里，兄弟妹，谁都不能相信，能相信只有自己，能依靠也只有自己。”

    “那阿爹呢？”小娃儿抬起脸，包似白皙脸颊上黑乎乎，沾了泥灰。

    男人举起袖角帮他拭，动作轻柔呵护。“阿爹当然是可以依靠信任，可如果阿爹死了呢？”

    “阿爹不会死！”小娃儿大声喊，边扑男人怀抱，嘟囔着再次调。“阿爹会活很久很久！”

    “好好……”男人只得哄，抱起他往远殿宇走去。

    这是嘛呢，什么时候连梦都这么端了，还能说陕西话，那赶明儿能不能来段吴侬语？萧阑雾地被他牵着走，跟着男人推开殿门去，却忽然被铺天盖地浪团团包裹住。

    痛彻心肺觉传遍全，旁边男人与人在刹那间消失净净，天地之间惟剩自己孑然人，孤苦无依，仿若有无数刀剑加诸在上，又似浑被剥骨，恨不得立时魂飞魄散，永不转世为人。

    “父而赐死，尚安复请！”

    声音从痛楚中穿透过来，穿过千百年岁月，汹涌他耳，萧阑蓦地坐起，大汗淋漓。

    这回他记得清清楚楚了，再也不会忘记。

    这句话……萧阑混沌脑袋渐渐恢复正常，上就从记忆库里面翻找这句话来源。

    这是《史记》中所载，秦始皇那个倒霉儿，扶苏说。

    连带着之前那些似是而非，恍恍惚惚梦境，也就清晰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是谁？

    萧阑茫然地望向枕边，没人。

    伸手摸，那微弱温也早就消失了

    他了床走到外面，客厅、厨房，甚至洗手间都空，只有桌上摆着豆浆油条，摸上去也已经冷掉了，豆浆碗压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