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会有三躯壳可以用，这次的躯壳看起来要比之前好很多，这死胖的，我是受够了！”

    一直没吭声的萧阑突然嘴：“你不停地换人的躯壳，那是不是也会拥有那个人的记忆？”

    古神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反倒问起这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只有当我想要，才会去攫取他的记忆。很多时候，人类的记忆都是无用的，吃喝玩乐，权享受占了很大一分，许多都大同小异，这样的记忆，我要来何用？”

    言语之间明显的轻鄙，显然很瞧不起，却忘了自己的境。

    “那你现在占用了躯壳，也会拥有躯壳的觉吗？”

    古神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前寄居在皿、蛇虫上的时候，并没有喜怒哀乐，更不会有痛楚，但在人的躯壳时会有，但这并不就说人类要比那些蛇虫鼠蚁来得级，在我看来，反而是落后很多。”

    “为什么？”这个古神明显有好为人师的病，也并不急于杀了他们，萧阑自然从善如地问。

    他冷笑一声：“因为人喜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上，就拿胡亥来说好了，他的地位对于凡人来说已是至无上，可他却并不珍惜，反而将这资源挥霍殆尽，反观那些智慧低的蚂蚁，却反而能够心无旁骛地好一件事，相比之，孰孰低？”

    纪一鸣略带讽意：“胡亥只是一个异数，小时顽劣，大时毒，总觉得这世上的好东西都该归他，在他之前的那些兄弟妹都不该生，他们生来就是与自己抢东西的，凡是挡在自己前面的人都该统统消灭，他不为大秦皇族，甚至不称之为人！”

    对于一贯沉稳的纪一鸣所表现的罕有激动，萧阑有茫然，贺渊却所有所思的神。

    古神嘿然一笑：“不错，他很卑劣，但除了他之外，来到这里的人，不是为名，就是为利，有什么区别？很久以前，那些对我礼拜的人，和现在来到这里的你们，又有什么区别？我见过他们为了埋在这里的宝藏，可以互相残杀，前一刻还兄弟相称，后一刻就背后刀！你们都有一条底线，就算现在你们很好，那也只是卖彼此的价格还不够而已，一旦有达到底线的价钱，父兄弟，都是浮云罢了，这是我所见过的，人类千古不变的劣！”

    前的古神虽然远离尘世，被困在这里，却明显对人心有过一番研究。纪一鸣静默了一会儿：“你说得不错，但并不能代表所有人。在这世间，还有很多人的光明面，有些人会为了对方付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这不是你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