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被。

    敖别绷着一天，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好容易松懈来，在苏尚熟悉又洋洋的怀抱之中半阖着睛昏昏睡，“这个呀，我让他收你为徒，他非要说你破了那棋局才愿意。”

    苏尚一震，随后又是疑惑：“可是，你为什么要让他收我为徒？”

    敖别嘟起嘴睁开，“你当军营就是全凭实力么，父亲即便是会为你铺路，可只有他还要躲避着众人耳目，若是老师培植你，即便朝中众人如何想，在没有确定目的之前，几方势力都要先护着你仕途步步升。”

    苏尚闻言，“你说的也有理……”

    他这么大的岁数，倒还没有一个小孩想的通透。

    苏尚微红了脸，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将被又给敖别盖得严实了一些，听着他：“阿尚，即便外在条件有多么的丰厚于你有利，军营之中，你都要记得，保重自为好。”

    “我知的。”苏尚轻轻拍着怀中乎乎还带着些香气的敖别的轻声说，“新人锋芒太盛只会引来祸端，我会谨言慎行的。”

    “也不要那么小心……”敖别嘟嘟囔囔，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敖家总归是封了侯，那些小官员自然会知你是谁举荐去的，我让你去军营是训练，又不是让你受委屈……”

    苏尚扑哧一笑，了敖别的脸，“你这孩倒是总会说些风凉话。”

    敖别吭哧一笑，用手拦住苏尚的脖，把脸埋在了他膛，不再说话渐渐睡了过去。

    *

    苏尚随军走的那天，敖别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况单独骑了一匹一直追到了城门边上。

    由于军队行，城免不得会有很多人顺势想要混去，因此查的很严，敖别份特殊，边也没有跟着什么人，守城的官兵不敢放他去，却又不敢让他让开路。

    也是因此，敖别就牵着那匹由苏尚从小喂到大的在成墙一直站到了夕西时分。

    路边都是哭着的人，新老妇人，年轻幼童，还有些牙牙学语的孩被母亲抱在怀中看着自己父亲或是兄从此踏上征途，可能就再无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