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只是来问侯爷可要去给老太太请安，既如此，那我先走一步。”秦婠笑笑，不作勉，转正要离开，却听到园里传来沈浩初的声音。

    “此地荒芜，平日没人过来，昨夜只有我追，事发之后我就让人将此地围起，以备天明之后勘验，所以这里的脚印不是我的就是他的。人的脚印据量重步法习惯年龄皆不相同，你看我的脚印……”他说着抬起一边脚，引她对比，“我的脚印显然比他的要短一，陷的度也略有不同，虽然差别细微，但都是至关重要的。再加上我的鞋底有侯府特制纹，而他的并没有，凭此很容易就可以区分开来。”

    二人才过那半堵残墙，就看到沈逍与崔乙守在院外站着。

    “夫人，抱歉，侯爷代过不让人去。”沈逍为难。

    秦婠捂着瞪他，她看什么了？

    秦婠会意，走得愈发小心，很快就到沈浩初边。

    “学习。”

    “来看看。”秦婠心中生奇，直觉这地方与昨晚的事有关。

    “这是……”

    沈浩初拿铜尺在她脑上轻轻敲了一：“你都看来了还问我什么？”

    秦婠略一颌首，就看到陋园里只有沈浩初一人影，正蹲在地上低探手，也不知在看什么，她待要往里再走，却被沈逍拦住。

    秦婠起了脾气，冲：“那你让我这不知轻重的人来什么？”

    学习？秦婠大奇，她一个妇人家学这些什么，只是还没问，就被他一把拉着蹲。他呶呶，示意她跟随他手中铜尺所指方向看去。秦婠望去，泥地上有个半的脚印。她的注意力被引，忘记刚才的事。

    秦婠便抱着裙展看院，反问：“这么多的脚印，你怎么知哪些属于他？”

    这园未经修缮，地上没铺石板，还是泥地，被雨浇到今晚还没透，踩上去还发，秦婠走了两步，看到地上一大串脚印，脑中忽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再看沈浩初时她的光已改。

    天尚早，晨风习习，日光薄洒草木，园中碧翠染金，偶有鸟鸣脆语伴着晨起洒扫婆帚的沙沙声一并传来，十分祥和。

    “夫人，咱们来这里什么？”秋璃扶着秦婠走到蘅园南面的陋园外，不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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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堆满园里杂，平日甚少有人过去，沈浩初带人去那里什么？

    沈浩初已直起，人在屋前站着，手里握着柄铜尺，：“从旁边绕过来。”

    “这是昨晚那个蟊贼留的脚印。昨夜我从琼海阁追来之后，半上遇见他，一路被他引到此地。此人轻功很好，这偌大院只留几枚脚印，这枚是最完整的。”沈浩初将她拖到泥里的裙摆轻轻提起，她手中。

    “岳父没教过你？犯案现场不能破坏，让他们来，要是不知轻重破坏了重要痕迹怎么办？”沈浩初。

    她们不是该去给老太太请安吗？

    “爷这是在找东西？怎不多叫些人帮忙？”她试探他。

    秦婠微微张嘴，愣愣看他，他解释浅显易懂，语速疾缓恰当，极

    她转，瞧见他朝自己招手。沈逍与崔乙便低往两边让去，秦婠小步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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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过来。”

    “夫人。”沈逍与崔乙看到秦婠忙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