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趣。

    “让你见笑了。”秦少白朝他叹。

    秦婠却有些过意不去，沈浩初来了两次，两次都没见着她祖父，一次是巧合，这两次就是故意了。祖父看不上沈浩初，所以不愿意见他。沈浩初心里明白，

    “不会就这么算了。”秦婠开，素来平和的眸里难得闪过丝冷戾，“娘，你快告诉我，这事是如何抖来的？”

    至于秦舒，这事本就与她无关，自然摘得净，便是那石榴红裙之事，她索也不隐瞒，只说是个巧合，谁知竟害了秦婠，再在众人面前自责一番，便没有不怜惜她的。这就是她的明之，就算知那石榴红裙是她给的又如何？不过是个巧合与意外，没有人能证明那是她蓄意而为。

    果然是秦舒。

    “你家辈只有秦老太太见得着，我尽尽晚辈的孝心。”沈浩初笑。

在祖母与娘之间，父亲已尽力斡旋，力保母亲与女儿周全，这么多年，难母亲还看不明白父亲的心？祖母的脾气娘也不是不知，这后宅之中她唯我独尊，今天你撞了她，明日她便换一百方法来折腾你，有时不是父亲不肯，只是咱们逞了一时意气，可回过来背地里她却叫母亲受一百倍的苦，父亲他舍不得。”秦婠说得极缓，慢慢劝住了罗氏。

    罗氏眶一红，看了秦少白，秦少白叹气上前，沉声：“你啊，与我夫妻这些年，竟还不如女儿看得明白。”

    “你在想什么？”沈浩初发现她神游太虚，不禁拿手从她前晃过。

    一路走回端安园，罗氏已将早上发生的事说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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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婠回神瞪他一。两人已从端安园里来，正要去拜会秦老太太。为了怕罗氏太过激动控制不住脾气，秦婠好说歹说才让罗氏留在了端安园里，可是沈浩初为何跟了来？

    上辈她嫁沈家后，秦雅因为嫉妒而在外大肆污蔑于秦婠，说起来和秦舒不过一丘之貉，有怎样的场秦婠都不同，但，秦雅还不能输。

    “别站在这里说话，不如先扶母亲回屋吧。”一直沉默的沈浩初此时方上前来。

    语罢他又望向秦婠，这嫁了人到底不同，前后不过数月，她面容未改，人却已沉稳许多。

    “你跟来什么？”秦婠问他。

    如此想来，今日这事必定是秦舒为了天宵台之事，回敬给秦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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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事在上辈并没发生，这辈有这番改变，恐怕正因秦婠那一句“石榴红裙”而起。秦雅也不是什么善茬，一旦查到当日之事是秦舒动了手脚，她怎会善罢甘休？徐太妃寿宴上的剑舞与那个意外，恐怕都自秦雅之手吧。为了报复秦舒，她能舍命天宵台，倒是叫人意外，不过秦舒也不遑多让，为了不背那谋害姊妹的罪名，她竟能舍救秦雅。妹两这番勾心斗角真叫人咋，秦婠自叹不如。

    当初秦婠落之事并非无人怀疑，可惜那时已闹得兵荒，加上秦婠落之后引发寒症不退，差救不回来，以致错过查捕的最佳时机，后来就一直没能找到凶手。今日却是当日推秦婠之人吃醉了酒把这事说漏了嘴，这才牵秦雅。

    罗氏虽已冷静，却并未解恨，仍咬着牙：“难就这么算了？”

    “是你二妹妹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