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广众的，你快松开。”她只小声抱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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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你我二人是夫妻。”沈浩初牵着她泰然自若地朝前走去。

    秦婠闻言安静来，耳边只有他温和沉静的声音：“继续说你在掖城的生活，我喜听。”

    “那就说一辈。”沈浩初在她耳畔小声。

有间孔庙名为文宣王庙，是三甲士老爷们赴试前与中后必拜之庙，是以这街得名状元。状元街上商肆林立，到了节还要闹，文宣王庙外会有庙会、灯会、游神、烟火会等各活动，真真将大安都城的繁华描绘得淋漓尽致。

    秦婠自从西北回来后，甚少见到这般朴实鲜活的百姓生活，烟火气里透着人味，和秦府、沈府这些规矩繁琐的门大院都不同。

    “那里的生活，半天哪够我说？”她骄傲地翘起。

    听到这声叫唤，卓北安面上难得一丝浅笑。

    虽说以沈家门第，采买各件不必她亲自，自有人代劳，亦或是商肆掌柜亲自送样上门，可大抵女人的天还是喜逛逛买买，秦婠有沈浩初陪着，也不必担心什么避嫌之类的规矩，想哪家店拉着他去就好，一个时辰不到，两人后的小厮已经捧着厚厚一撂礼品。

    沈浩初已经松她的手，冲他抱拳：“卓大人。”

    “那可和我们后院给姑娘们玩的秋千不一样！唉哟！”秦婠说得手舞足蹈，没留神脚后跟绊到石。

    秦婠又不争气地红了脸，待要回嘴，却闻侧小巷岔传来声音。

    “这么巧？北安叔叔也来这儿逛？”秦婠已经扔沈浩初跑过街去。

    “小心！”沈浩初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转个方向，“好好走路。”

    因为与他说话，秦婠倒着走路，脸颊上挂着两坨嫣红，眉生动。西北原是贫瘠的地方，可那里的生活从她中说去，却带着叫人向往的犷自在，是连博学多才的“卓北安”都不知风景。

    “不是我找你，是有位贵人今日难得

    恍惚间，似乎他与她已是夫妻多年。

    “不是，我是来找沈侯的。适才去过府上，府上人说沈侯来了，所以我便过来碰碰运气。”卓北安淡。

    “哦。”她总算老实了些。

    西北的大漠、草原、戈，野、骆驼，也是他一生永难碰的东西。

    “卓大人有急事找我？”沈浩初蹙眉。

    沈浩初只得迈步跟上——在小丫里，恐怕他这本尊的分量比他还重。

    沈浩初的手掌松开，往一，轻轻扣上她的手。柔的爪缩了缩，到底没有走。

    沈浩初见她难得兴，也不拦她，只听她叽叽喳喳地说：“以前在掖城，每到过年，我爹我娘都会亲自带我上街，拣我喜的果糕、布料首饰买，那里虽不如这里繁华，但那儿是大安与外的通商之路，所以可以买到很多新奇东西，比这儿还要闹。正月的时候，村镇里常要在的大树上搭起秋千，让人打秋千玩儿。你一定没试过站在秋千上飞得的，像老鹰一样！”

    秦婠与沈浩初同时转，却见隔着条窄窄的街，卓北安静静站在对面，上罩着厚重斗篷，白底墨竹的纹，发上也绾着通透的竹节玉簪，正朝二人颌首而礼。

    秦婠却是又惊又喜：“北安叔叔。”

    “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