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外的墙，段谦正穿一袭单薄却素净的月白襕衫静静站着，并未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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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谦不是独自来的，他边还站着另一人。

    “你怎不上场玩玩？”那人穿着竹青的广袖袍，发束，站在灯影里像一丛修竹，说话间边勾着笑，手里把玩着木指方，翻来覆去地快速变幻指方的形状。

    “这风的事，不适合我。”段谦答得简单。

    “那如果为了她呢？”那人手一抬，指向对面二楼的雅间正看着段谦的人。

    段谦抬起，正看到蒙着薄纱目盼兮的姑娘，一便认：“沈四姑娘？”

    “她们是谁？”那人又问。

    “镇远侯府的家眷。”段谦见沈芳华已羞得低了，心里浮起丝涟漪。

    沈浩文递给他品评的诗作，他怎会看不来是自闺阁女之手？而沈家的几个姑娘，除了沈芳华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写这样的诗，他就知，未曾破罢了。

    可人家是公侯小，他不过一介布衣，不敢痴心妄想。

    “旁边那个人是谁？”那人忽又问，人已从灯走一些，面如冠玉的年轻脸庞。

    “哦，那位是镇远侯夫人，原来秦家的大姑娘。”段谦回神解释。

    那人脸上漫不经心的笑被幽沉的静默取代。

    香就要燃尽，诗会主持人提醒了一句：“香只剩一寸了。”

    那人突然嚷起：“还有一个人！”

    场原本安静的文人都被吓了一，没等回，就见有个人飞过人群。

    段谦只来得及听到一声蚁语：“上去吧，别给为师丢脸。”人就被宁非给扔到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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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沈芳华张地揪住衣襟，目不转睛地盯着段谦，替他担心。

    段谦在最初的尴尬过后，很快镇定来，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便提笔龙飞凤舞写一阙七言绝律，“当——”铜锣敲响，最后一寸香燃尽，众人收笔。

    主持人对段谦这个赶在最后一刻上场，却还能将诗写完的人十分有兴趣，第一个便先过来将他的诗作展于众人面前品评。

    沈芳华替他的那把汗总算慢慢松掉，倚在她边的秦婠却早就将注意力挪到他。

    人群之外，有目光望着她，带着与她相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