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不自禁地观察起卓北安。说来她虽认识卓北安，却从来没有正经说过几次话，更遑论同桌用饭，除了因上一世而起的激仰慕外，她对卓北安这个人也算一无所知。

    何寄跟在秦婠边，瞧见两人说笑模样，不知怎地绪便低落了。

    “请。”卓北安先迈了步。

    “大概？”秦婠惑。

    语毕，他已执杯饮尽，一盅酒不过小半，他中，分作几次咽，洒有些辣，化火，他以拳捂咳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几缕红。

    “我已经得过了。”她笑。

    那厢宁非给卓北安斟酒，举杯敬他，秦婠尖瞧见，飞快拦：“宁非哥哥，北安叔叔不能喝酒的。”

    宁非嚼着她嘴里冒的“哥哥”一词，忽然：“小丫，你也叫我哥哥吧，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

    秦婠跟在两人后，却被何寄拉住手臂：“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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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非十分兴，不知何故，他摸摸上，歉然：“承你一声哥哥，今日我没带什么好东西，改天补上这份见面礼。”

    “那个不算，我还有更好玩的，天南地北的好东西。有机会去我家里，我让你自己挑，看中什么拿什么。”宁非心好的时候便特别大方，而每次见这小丫，他的心总会特别好。

    她与沈浩初常在家中饮酒，每每她都会取笑沈浩初饮酒的方式像个大姑娘，今日见着卓北安，她才发现这两人一样。

    “坐着聊吧，卓大人，请。”宁非。

    宁非耸耸肩，自己饮酒，卓北安却笑着向秦婠：“无妨，浅酌两杯还是可以的。”

    秦婠朝何寄笑：“何寄哥哥，你尝尝刘大叔的羊锅，和奉嫂的比起来如何？”

    卓北安已经和宁非叙起话来，他是为了游说宁非参加闱而来的，所谓贵人，便是当今天。上元灯节时状元楼的之中，霍熙对宁非印象刻，回后便着人调查他的来历。这一

藉的铺面已被收拾一个净幽静的角落，躲在灶后的两个小二也来抬了完好的桌椅摆上，手脚极是麻利。

    “上回在状元楼时，你不是送过我一件指方。”秦婠随他走到方桌旁。

    “好咧。”刘泉在灶后远远应了。

    “哦？”

    “嗯，我是孤儿，不知家在何。”宁非毫不隐瞒自己的背景。

    “……”秦婠觉自己被他给逗了，想了想又笑起，“为什么老要我叫你哥哥，我们明明差不多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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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忘记给你们介绍了。何寄哥哥，他是上元灯节状元楼诗会那日，协助侯爷救火的英雄，还救过我一命的宁非宁公。”说罢她又向宁非，“宁公，这是我何寄哥哥，大理寺捕快。”

    何寄听到她那句“加多多的辣”，脸就已经白了。

    一时间四人落座，秦婠心横竖她已经来了，也不着急这么快回去，便扬声：“刘大叔，来两锅羊，一锅清汤，一锅加多多的辣。”

    秦婠忽有些怔——卓北安饮酒的方式，与沈浩初如一辙。

    秦婠心房突兀一揪，开时语气不由温柔：“宁非哥哥。”

    “不知，就是喜。大概我也有个像你这样的妹妹吧。”宁非平时的笑容都带着玩世不恭的浪，可这会却又显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