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不时听到塔里传来的凄厉哭叫，不过这两年渐渐少了，但偶尔还会遇到。”

    “闹鬼？你去查过吗？”秦婠又问。

    “佛骨塔只有一扇铜门可供，门上落锁，钥匙在庵主手里。那地方不能久留，我怕打草惊蛇，所以就先回来了。”何寄沉冷回她，“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要知，你们家的三太太，原来就是庆喜庄的人。”

    秦婠陡然抬，止不住满脸惊，良久方：“何寄哥哥，你刚才说怕打草惊蛇先回来……那里会有什么蛇藏着？”

    何寄被她问得一愣，原想瞒她的事便难以瞒住，：“也罢，你知了心里有底也好。庆喜庄来了批外人，可能和江南王有关，你如果方便，去老太太那里查查庆喜庄的地契还在不在，这是侯府的永业田，应该在老太太手里收着。”

    秦婠的心咚咚直，便没顾上他话里对镇远侯府永业田的了解。

    “记住，如果你想查，一定要悄悄地查，别让任何人发现，哪怕是秦老太太。”何寄将声音一沉。虽然秦老太太绝对不可能是上辈杀他的凶手，但与别的事有无牵连他就不清楚了。

    “我记住了。”秦婠。

    “对不起。”何寄忽然。她满面思忖的沉敛，底隐约担忧并没逃过他的双目。

    秦婠不解：“你什么歉？”

    何寄却将目光望向校场，橘光芒也要消失，最后一缕光打在镇远侯府最一屋宇飞檐的瑞兽上，天际云不断变幻，像这个诡谲的家。上辈他没能给她一天安稳的日，自己死了还要连累她冤而亡，他辜负亏欠她太多。

    如今又因为他一句“择命而归”，他们都回来了，她仍旧置险境，而他为着那些虚无缥缈的追求，却将本该由他承担的，都抛到她和另一个外人上。

    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所谓自由，有时只是自私的逃避。

    “没什么。”他将目光收回，“觉得自己无用，不能帮到什么忙。”

    “何寄哥哥，你在说什么傻话？”秦婠眸眨了眨，只，“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为着侯爷与我了这么多事，还说无用？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几时才能查到栖源庵。”

    何寄笑笑，不作解释。

    无关……如今于她而言，他可不正是个无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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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厢正在跟沈浩武学武的果儿忽然间往地上一坐，气吁吁：“不练了不练了，姑娘，我好累。”

    沈嘉还老老实实站着，跟着沈浩武的动作笨拙拳，看到果儿这模样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