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束束透来，鼻间都是草木芬芳。路很窄，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秦婠脚步很轻快，卓北安看得来，她很开心，偶尔侧看来时，脸上都带着笑，眉弯弯，嘴角的梨涡甜得醉人。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动心，会不可自地喜她。

    她太鲜活，是他苍白岁月里最缺少的东西——炽烈的，馥郁的笑容，还有那些属于西北的奔放。

    “北安叔叔在看什么？”秦婠退后一步，挨到他畔走着，撇看他。

    这个角度，她角微勾，梨涡香甜，是夹杂着妩媚的清纯，卓北安看了两，飞快转开。

    “没什么。替少白兄与你兴罢了，恭喜你寻回兄。”他淡，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可替我保守秘密，莫先告诉我爹。”秦婠笑嘻嘻的，走路都像踩在云上，有几分不真切。

    卓北安“嗯”了声再无话，她便又：“北安叔叔可好些了？上回南华寺的事，我还不曾好好谢过你，因你生病，我也不敢前去打扰。”

    “我已无恙，多谢你费心记挂。南华寺之事是我职责所在，夫人不必放在心，更无需言谢。”他郑重，脑里闪过山间那一抱，还有她那声呼唤，却又恍惚。

    秦婠见他双直视前方，语气也疏离，便有些气——北安叔叔仍旧是远山云，不可捉摸。

    他们没什么话题，闷着又沉重，秦婠绞尽脑，总算又找个话：“北安叔叔喜我的酒吗？”

    卓北安想起那酒，他喝过两次：“你酿的？”

    “不是，是侯爷酿的。因为……”她眨眨，有些俏，“我馋你埋在官衙柿树的酒，他给我偷偷挖了两坛回来，后来觉得老去挖不好，所以他学着给我酿了几坛，我尝那味，和你酿的一模一样，你尝着可好？”

    他一双浸官场多年显得凌厉的眸望来，把她看得张。

    “呃，不问自取是为窃，你别怪侯爷……我……我赔你酒吧。”她怎会觉得他像沈浩初呢？这么严肃的人。

    卓北安没饮过自己酿的酒，却从别人那里尝到这酒的滋味，埋酒之时，他只是把自己潜藏的/望一并埋起来，并没想着去喝。

    那酒，顺，烧人——像他压抑的/望。

    “酒很好。”他开，角有丝淡淡的笑。

    秦婠忽然又觉得他像沈浩初，她觉得自己有些错。

    沈浩初怎么还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