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有卓北安替她作主，她是放心的。

    “你们大人呢？”她又问。

    “卓大人亲自审理此案，早上将夫人带回后就已领着衙里的捕快去查案，现不知回来没有。”约是卓北安代过，狱卒的态度很好，有问必答。

    “那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二更天，夫人昏睡了约有十个时辰。”

    二更天？秦婠目光微滞。她原想求见卓北安，可这个时间看来卓北安不在大理寺了。她正垂想着，牢外甬有火把的光芒渐渐照来，伴着一阵不不慢地脚步声，秦婠听到狱卒行礼声：“见过卓大人。”

    “她醒了？”人未至，声先到。狱卒尚未回答，秦婠已扑到牢门上：“北安叔叔，我醒了。”卓北安闻声微怔，看到牢栅间隙里的脸庞，散落的鸦发把脸拢得很小，握住栅栏的手腕和脖颈还留着被站枷锁了一夜的淤青，她的神却已恢复明亮。

    命人开了牢门，卓北安才踏牢中，就被秦婠攥了衣袖。

    “北安叔叔，侯爷……是不是回来了？”见到他，她就隐约想起自己过去前的事。

    卓北安还穿着白日的绯官袍，官袍衣袖被她孩气的动作攥皱，他也不计较，只心想她陷囹圄自难保，可第一声问的，却是沈浩初，她到底有多在乎这个男人？

    模模糊糊的念一闪而过，似乎是羡慕，又或者欣动……复杂稍纵即逝。

    “没有。”他拉开她的手，坐到桌旁，转吩咐狱卒，“沏茶过来，我有话要与夫人叙。”

    秦婠怔怔地坐回椅上，失望地自言自语：“我明明记得是他带我离开应天府，我还问他是不是沈浩初，他说是……”

    “你当时被陆觉刑审得神志不清，错觉罢了。”卓北安不慌不忙地回答。

    秦婠眸光转黯淡，收拾了绪冷静：“北安叔叔，不知我狱后，外人可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