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转念又一想，刚才卓北安所言多为现场疑，而当年她的案辗转到他手上时已经过了四个多月，所有死者尸尽皆腐坏，现场也已破坏殆尽，再加上有心人的遮掩隐瞒，朝廷给的时限又短，卓北安为此心力瘁也未能还她清白，不像这回，他在第一时就已接手调查，虽然凶手还没查到，但要证明她的清白，却也足矣。

    “他们怎么了？”秦婠心忽。

    秦少白得信后快赶回，不料路上了意外，蹄陷地面坑洼，致使他从背上摔，被人抬回府里。此事于罗氏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她当就急病，托着病一边照顾秦少白，一边忧心秦婠。

    “北安叔叔，此番秦婠能够得还清白，多亏你费心相助，如此大恩，秦婠无以为报，请受秦婠一拜……”秦婠说着就要拜，两辈的恩，她还不完。

    卓北安忙掀被床，托起她的手：“别拜了，职责所在而已。话已说完，你快些归家吧，得空去秦府看看令尊令慈，他们……”

    秦少白坠受伤了。

    秦婠能得他这番提，心里已是激非常。不知为何，他说凶手可能是个女人时，她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上辈杀了沈浩初的人。不过上一回那凶手陷害她，卓北安替她翻案却最终失败，这辈却只了短短三日就证明她的清白，倒是稀奇。

    卓北安声“谢”，饮了几罢手，气息变得虚弱：“无妨。诸如此类的疑太多，凶手布局应该比较仓促，所以很多地方思虑不周叫人看端倪，我已向皇上一一说明，皇上亦觉得疑甚多，才同意放你来。但你归家后务必小心，行凶者可能是个女人，又或者说有个帮凶可能是女人，此人应该对侯府之事非常熟悉，知贵府上夜况，有机会在值夜守门的人饮里药，对府路也很熟，否则不可能在谢皎一去一回这短短半盏茶时间里就把你带走。还有你那嫂嫂，现在只能证明她在你遇袭一事上说了谎，不过别的事还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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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婠得信后匆匆辞别卓北安，从大理寺来。沈家的车已经牵到大理寺正门外，何寄也在门的石狮站着

    卓北安同秦婠说的不让秦家探视虽是规矩，却因受罗氏之托也多少有要隐瞒她的意思，怕她知此事后在牢中更加不安。

凶手上半，据血衣上血痕迹，应该有不少血从脖颈里衣，但你在顺天府时换的中衣里衣上，都没血迹。此外，你的鞋底只有脚后跟沾到地上血，前脚掌分只有府上漱玉泾泥痕，也可以证明你是在昏迷的况被人带到黄家，不是自己走过去的。还有，黄氏格比你壮硕，力气也大，以你的力气是不可能捂住她的嘴将人在桌上，而屋里所有的打斗痕迹都是黄氏死后伪造的，为了让邻居听到屋里响动好作证明。”

    话说得太多，卓北安咳起，苍白的面容浮现病态的红，咳得眸微红，秦婠见势忙冲到床侧给他倒，直：“北安叔叔，别说了，你还是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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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说来还因秦婠而起。黄氏一案事发街巷，左右邻居极多，消息瞒不住，一个上午就已传遍各府，秦家自然也得了消息，偏巧那日秦少白去了京城外的凡杨镇办事，罗氏在家中急得六神无主，而陆觉又不肯外人探视秦婠，她便只得命家中小厮赶去请秦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