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我没办好那人代的事，让卓北安瞧破绽，你说那人会不会因此伤害他们？秦婠好像也猜到这事了，那人会不会以为是我说的，他说不能叫人发现……我的孩会不会……”她仍旧六神无主，胡思想地说着。

    “别想了！”沈浩文抱住人。

    邱清便伏在他前，呜咽哭起，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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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夜过去，秦婠见了梦芝，这丫鬟倒是忠心，一咬定是自己记错，才与邱清证词相佐，旁的只字未吐。那四个门被关押在黑屋里，嘴还着。秦婠也不急，她原也不认为一天时间就能把这些事清。

    翌日傍晚，秦家送信过来，说是挑好吉日，开宗祠让秦望认祖归宗，届时再大宴宾客将此事告知天。

    “个月二十？怎么过这么久？”秦婠捧着信问送信的人。

    “回夫人话，近的没有好日，三爷他又被皇上钦随御驾往东玄山见几位番使臣，这来回就要半月时间，所以挑在了月二十。”送信的人恭敬回禀。

    辈份秦望在这一辈孙中排行第三，所以秦家人已称其三爷。

    “哥哥什么时候去东玄山？”秦婠又问，看起来皇帝非常欣赏她这哥哥，殿试才刚结束，官职未派便要带着人去东玄山了。

    “后日启程。听说原是卓大人同去，不过卓大人病倒，便改为让三爷随同。”

    “知了。你转告我父亲母亲，个月二十，我会回去。”秦望认祖归宗的大日，她自当席。

    如今，也就只有这事能叫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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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惊雷又起。

    檐灯笼的火烛早熄，被风得摇摆不定，一闪电刺破漆黑，照亮灯苍白如纸的人。那人伏在半敞的窗棂上，像片贴窗的枯蛾，看着窗后影里站的人。

    “你的计划失败了，她回来了，很快就会查到你上，快走吧。”影的人形纤瘦，声音也幽细，似乎稍不注意就被风散。

    窗棂上的人晃了晃，笑声来：“不怕，很快，她就没心思查这些了。”

    笑的声音有顽童恶作剧的得意。

    又是闪电劈，将他容貌照得清清楚楚，影里的人忽然退了半步，像看到鬼魅。

    “怎么？母亲也怕我？”他很失落，很快又兴奋地伸双手，将十指张开。

    失去手臂的支撑，他挂在窗棂上更像片要被刮跑的蛾。

    “看，没有了，允儿也是正常的孩了。”他很兴地展示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