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生路，可惜了这样的事，也怪可怜的。说起这案，也玄乎。那林姑娘是在去栖源庵拜菩萨回来的路上遇的事儿，栖源庵是附近唯一的尼姑庵，也由镇远侯家供养，平时不对外人开放，不过庵外有个月老石颇为灵验，庆喜庄的姑娘都去那里求个姻缘。林姑娘是与两个同村姑娘一起去的，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齐齐被人敲。另两个姑娘醒转后发现她不见了，便跑回村里叫来村民一起找人，结果却在山林里发现昏迷不醒的她已经被人……”

    “好了。”卓北安及时打住他接去的言词，又问起，“后来呢？”

    “后来，乔家见了这事，打算退亲，林家人觉得此事有辱家门，就想那失节的姑娘自我了断，她上过一回吊，被那刺儿给救。刺儿倒是想娶，不过父母不让，他又一心想给那姑娘讨个公，就来了衙门。”

    寥寥数句，却是血泪过往。

    秦婠怔怔的，想，若那人真是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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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暗得沉，去很厚，一月光也未透。

    丰桂堂上有腐朽的气息，檀香缭绕也烧不开这陈年的味，像沉淀着岁月的暗，都在这里发酵。

    老太太的声音和她的面容一样苍老，缓慢：“从山不发疯的时候，很乖，像个大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会给我背诗诵文。他不笨，也读书识字，和你们一样。教过的字他一次就能记，读过一遍的文上就能背。我常想，如果他不是生而残疾，那沈家的门楣也许就该由他撑起。”

    徐嬷嬷给沈浩初倒了杯茶过来，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用衣袖了。

    沈浩初一言不发地听。

    “那时候佛骨塔还没有上锁，也没有那的铁链，他还能在庵里走走看看，我知那孩很想去，可是我这娘的，只能给她方寸自由。大旱那年，庄上传来消息，说是庆喜庄有疯伤人，我隐隐觉得不安，就与侯爷赶去栖源庵，看到从山蜷缩在角落里，上沾满血。侯爷大怒，将庵里看他的人一通责骂，方知是从山偷偷逃庵去闹的事。”

    老太太里的侯爷，自然说的只有她的丈夫，第一位镇远侯。

    “侯爷自去料理此事，我便留在塔里和从山说话。”

    她记得，她问从山可有受伤，从山抬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娘，那姑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