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呢？”

    “都在外。”老大爷叹气，“原先儿儿媳把孙丢给我带，有孙跟着我，陪我说说话，这每天多的好，前段时间儿儿媳把孙接走了，我就来支了个摊，不想在家里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死气沉沉的，闷。”

    说着，他又叹：“我这把老骨也没几年可活，支个摊赚家用，说不定还能给孙攒儿买小玩的钱。”

    顾安笑着说：“大爷跟孙好。”

    “我孙可乖了。”老大爷浑浊的双里满是慈，边说边比划，“他不好，个这么，小脑袋瓜机灵，别的小孩都比不过他……”

    顾安听着老人夸赞自己的孙，神骄傲自豪，他没打断，听完才开的：“将来会是个有息的人。”

    老大爷乐了：“将来什么样还要等将来再说，不过啊，我孙只要不学坏就差不到哪儿去，他打小就聪明。”

    顾安顺势说了几句，他笑：“今天的生意看起来不错。”

    “比昨儿个要好。”

    老大爷脚边放着好几双鞋，刚才顾安过来时他正在一双蓝的跟鞋，鞋的一侧还各有个蝴蝶结饰，挂着小链，风一，哗啦响。

    顾安留意了一，发现那几双鞋都是八成新左右，没怎么穿过，他随问是谁放这儿的。

    老大爷脱说：“这都是给死人穿的鞋。”

    似乎是无意间说漏了嘴，他突然不笑了，把手里的夹馍往木箱上一放：“小伙你也不要问了。”

    顾安哦了声：“这样啊……”

    镇上的确有这样的风俗，哪家死了人，会准备几双鞋陪着葬。

    顾安跟老大爷聊了一会儿就往里走，七拐八拐的拐到张龙家的那条巷，柳翠芳还是不在家，右边那家竟然也没人。

    附近有刑警在走访调查，队也在，是个女的，三四十岁，得英气练，顾安认识，他在对方发现自己前撤离。

    第二天，顾安跟陆城一块儿去的，柳翠芳依旧没回来，看样是不打算闲言碎语，要在钱飞那儿住来了。

    右边那家有人。

    顾安这一趟来的目的就是搞清那个鬼跟女人的关系，张龙的死她有没有参与。

    知这家有鬼，顾安从门开始就绷着神经末梢，他走堂屋的时候，随意的看了摆在墙角的鞋，愣住了。

    摆在最外面的，就是昨天顾安在老大爷鞋摊上看见的那几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