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层雾更大了。

    天一亮，顾安就带着陆城照季青所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客栈里被一压抑的氛围笼罩。

    季青一夜没合，袋黑圈全挂来了，其他人也忙通宵，但年纪都比她小，通宵带来的影响没有她大，气神照样不错，而她却需要尼古丁撑。

    顾安无意间转动的余光一滞：“你白发了。”

    “一直有。”季青不在意的笑，“我都快四十了，哪可能不。”

    顾安看着她心一夜冒来一小撮，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只是没什么意义的扯了扯嘴角。

    他们这一行，肩负维护人民利益的重任，心都给了国家。

    季青带路，让顾安跟陆城了案发现场，她在门外守着，一言不发的烟。

    昨天就结束了房里的勘察工作，所以顾安没用鞋，直接来的。

    陆城从包里拿一烟燃，让顾安捧着。

    顾安意识接过去，总有被玩的错觉。

    香一的燃烧着，维持着正常的速度，没有灭，也没有快速燃尽。

    陆城说：“这里没有鬼气。”

    顾安镜片后的睛一眯：“王桐没撒谎。”

    “如果确定她没撒谎，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陆城把香灭了，要扔旁边的垃圾篓里，又改变休息回了袋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个房间的人里面，有人上带了灵，把鬼气收走了。”

    顾安翻白，这个可能低到他懒得去时间思考。

    “就不能是伍康没来过？”

    陆城睨他：“刚才你还跟我说王桐没撒谎，别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脸。”

    顾安去墙角蹲了来。

    陆城：“……”

    了会儿思想斗争，他也蹲过去，呼呼墙角的空气，顺便受一蹲这里的心。

    门外的季青等了又等，房里都没有动静，她敲门去，看到墙角的两个大蘑菇，顿时一脸懵。

    这是什么作？

    陆城把青年拽起来：“走了，回家蹲去。”

    顾安的思绪被打断，他满脸不悦。

    季青问：“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