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日还是过，照样勒腰带的，没钱就蹭饭馆里的茶和剩的饭，睡一个铺盖但是没提过同恋这个话题。

    “还行。”夏柯乐了：“质一般，胜在更新勤更新量大。人嘛都忠肝义胆侠骨柔，过瘾。”

    夏柯问：“薛导怎么不写那小说了。”

    夏柯这才把从酒杯上移开，不仅状态如常，他平常吊儿郎当，现在反而很靠谱很沉稳地摆手：“我没醉。”

    但是现实不是那样。每个人都看过很多小说，古典名著也好，网络小说也好，大分人知小说和现实不同。你看上谁，谁压看不上你，或者你和谁互相看上，但是因为某些问题不在一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商汤走近，这两个人还在胡海侃，勾画好的未来图景，总有一天要把胜利的红旗到华盛顿。这简直是对商汤忍耐力的挑战。

    商汤和他都是男人，且不考虑变手术。

还在，而且无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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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

    夏柯说：“合着师你那些小说里的都是空想。”

    商汤二话不说，转倒了半杯开：“这是什么。”

    薛朝就说，提前步中年了。大二写这题材，自己不不痛，唯恐刀戳不到读者心里，五百个字雕慢琢半个月。这几年倒是被社会教人了，码字只能当宣压力使，一气万字不过脑。但是不能碰特别现实的事——稍微碰一，就是切肤之痛。

    然后他们就分了。那样太混，太愧对父母。

    第23章

    “相对现实那。”

    夏柯耸肩。

    “哈！”薛师拍手喝彩，起哄

    薛朝也看好戏似的瞥向商汤。

    一边张就是“夏老”，一边张就是“你是我亲师”。

    他说：“你们醉了，我送你们回去。”

    夏柯这些年挣钱的经历能写成一本当代杨白劳，薛朝投奔资本主义的历程也堪比铁路华工。

    到最后这对失恋男女同病相怜都喝得发蒙，嘴里七八糟跑火车。

    有一年其中一个攒了钱，带另外一个作为哥们回老家。在楼里听见爸妈收拾碗筷说着话，说着说着哭了，心疼儿漂在外面，是不是日太苦，两三年来一积蓄都没有，以后在大城市娶不到媳妇。泪又打神，彼此安，至少儿还有个一起漂的朋友，遇事能彼此帮一把。

    夏柯大概知薛朝的成名作，本校BBS评选的一四年最佳作品。他发现他对商汤不单纯就顺手跑BBS上看过，同志文学，零一零二年的背景，写有梦想的洗碗工和服务员。那时候工作难找，日穷，两个得不好看偏有音乐梦表演的北漂在一个饭馆活，租一间小破房搭伙过日，幻想有一天能酒吧的驻唱歌手，或者话剧演员。本来都喜过女人，或者说没想过男人可以喜男人，结果莫名其妙一天夜里就那什么了。

    行侠仗义和与人相，句词，都属于“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她的小说是英雄梦想乘二，一步到位，所以过瘾。

    夏柯接过来，动作准确，毫不拖泥带，放在鼻嗅，然后打量商汤，恳切地说：“我不能喝白的。”

    薛朝就抬起镜看夏柯，问：“空想得好不好看？”

    薛朝说：“过瘾因为那是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