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继续说：“但我不想个太现实的人。所以我一直在想，我究竟能哪人。经过昨晚，我发现我可以接受自己个现实主义者，我想一个能维护那些理想主义者的现实主义者。”

    人生中第一次喝醉，不幸是我喜的人不喜我，幸运是他和他喜的人陪我喝醉。

    夏柯了办公室照样是罚站的命，又站十几分钟，夏柯实在站不住了，咳嗽一声。

    小时候你有没有信誓旦旦宣布我以后要当科学家发明家宇航员，大一些又有没有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血沸腾。后来为什么渐渐不敢提。

    夏柯说：“难得跟您说掏心窝的话，我一直清楚我不是理想主义者，或者说我不成理想主义者。”

    安冶才抬角：“昨晚玩得开心？”

    周旻旻着摔疼的，泪控制不住地来，慌忙一把一把抹却抹不。这动静惊醒了睡着的阿珂，一团似的小女猫踩着猫步走近，在卫生间大门外压低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无非是知世艰难，科学家发明家宇航员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不上你。谁还有闲逸致去关心社会人类同胞。过了童言无忌的年纪，再怀不切实际的理想只会被嘲笑幼稚和自不量力。

    安冶懒得啰嗦：“次再掺和事，记得尾先藏好

    周旻旻抱着猫，泪都到她黑底金丝缎似的上，阿珂是自己和学捡的，自己抱着猫，惨得如同抱个私生女，忍不住扑哧一笑，伤心成这样，自己怎么还会有七八糟的联想，可泪又掉来。在十八岁成年的前两天凌晨，穿着睡衣坐在浴室地上，抱着猫又哭又笑，简直像神经了病，到天亮才睡。

    夏柯知这些规则，装作成熟，却仍悄悄怀有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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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冶的心既是“我外甥真蠢”，又有一久违的动容。他的神忽地温柔，这臭小像他妈，也像他外公，比自己像和爸爸。

    夏柯老实站在门外等，两个约了安老办公室的学生依次去，见到夏柯在外面罚站，都吓一，闹不清一个历史系的风云人怎么跑到他们法学院安副院办公室外面杵着，专业都不对呀。

    他慢吞吞现时他舅舅办公室里还有学生在聆听教诲，安冶扫他一，手上还握着钢笔，气平平：“去，站着。”

    理想主义者需要天赋，这天赋周旻旻有，他没有。要是他妈没死，他外公也没死，他在不同的环境成，或许能有那样的天赋，但已经发生的事没有如果。

    周旻旻还没起床，这天午，夏柯被安老宣去他老人家办公室罚站。

    夏柯站了两三个小时，他舅舅才息怒，召他办公室。

    夏柯第一反应是我和商汤昨晚没少儿不宜的事啊？虽说我抱他睡觉，但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抱他睡觉。昨晚我们都累得不行，都没力气，更别提找找别的。心虚了片刻琢磨不是，商汤床底又没被安摄像，这些事他舅舅哪会知。他舅舅说的是昨晚宿舍楼那事。

所以我有机会的。可看到他们一同离去，才发现原来谁和谁在一起不是谁早谁晚的问题，而是谁最终会和谁一起走，谁能陪谁走去。

    然后困惑地看着这个从没现过这状况的人类，还是大发慈悲翘着尾走过去，盘坐到人类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