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面上没什么, 但钟未凌总觉得他绪不对。

    “你何时来的？”钟未凌问。

    谢之钦温柔：“十日前, 我来时，你被望月草的灵气包裹着刚从混沌之地送来。”

    “……”所以，是自己刚拿到望月草，谢之钦就来了吗？

    沈棠不是说他的迷药十分用, 让谢之钦昏迷半个月不曾问题么, 怎么一天没到，谢之钦就醒了！

    而且：“你说我是被望月草的灵气包裹着送来的？”

    谢之钦声音略微发哑：“嗯。”

    钟未凌纳罕：“望月草还有这功效？”

    谢之钦皱眉：“是阿凌你运气好, 拿到的那株望月草是混沌之地刚刚形成时, 于绝上生的第一株母草, 生来有灵。蒋燃说，之所以会你的灵力, 其实是望月草在试探。”

    望月草, 望月而生，但又生在不见天日的混沌之地，所以，望月草名字里的月并非指天上的月亮，而是指来采摘的人。

    来取望月草的人，需要对着望月草起誓言, 但并不需要说来，自采摘之人黑雾的那一刻起，望月草便能自行知。且碰到望月草后，望月草的草会直接探人的心脏，取其灵力，将其至命悬一线之际，读其最后的执念。

    若执念与来意相同，那望月草则自动从山崖脱落，认采摘者为主，并护其离开混沌之地。

    至于蒋燃为何没有提前将此事告知钟未凌，是因为他压没想到钟未凌竟然摘的是母草。

    母草隔三百年才破生一次，草期为三个月，如今才是这一第二百年，怎么说都不可能会现。

    “把你送来之后，望月草便将灵力还回了你上。”谢之钦温声。

    “那望月草现在何？”钟未凌问。

    “蒋燃收起来了。”谢之钦。

    “那就好。”钟未凌松了气，总算没白忙活，与此同时，脑中突想起仙鬼两相克之事，旋即张：“对了，你贸然前来鬼界，可有不适？”

    虽然谢之钦的仙门基毁了，可毕竟还是仙门之人，说不定还会被反噬。

    “没有。”谢之钦，“我没事，倒是阿凌你。”谢之钦结上动了一个来回，嗓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了一，想说什么，可终究说不。

    许久，谢之钦才沉声：“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