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小兵就松了气。

    黎阙跟了过来，小声：“看你这样，球球事了？”

    小兵脸奇差：“回禀左护法，不是事，是直接不见了。”

    黎阙愕然：“不是让你们看好的吗？”

    小兵也无奈：“是看好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守卫，可是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我也不知是怎么没有的，当时看守球球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不过现在公伤成那样，还是暂时保密吧。”

    黎阙皱眉：“何时丢的？”

    小兵算了算：“大概就是公走后的第二日。”

    黎阙：“当时掩月山可有发生什么异常？”

    小兵摇：“并没有。”

    后来，钟未凌知球球丢了，四去找，可却没有一线索，自此之后，他便再没去过鬼界，没有再见过蒋燃。

    他没脸见。

    他不敢见。

    他有愧。

    一开始，蒋燃也很生气，着暴雪，提着刀，杀上了掩月山，可最后，也没对钟未凌什么。

    只要谢球球的命魂牌还亮着，那就证明，还活着，而且，钟未凌不比他好受多少。

    但纵然蒋燃不气钟未凌，可钟未凌气自己。

    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去他前后给谢球球收拾的房间看一，计算着年龄，不停的更换房间里的衣和用品，甚至还给他了把刀，后来觉得他兴许不会用刀，就又搞了把极品剑。

    总之，别人家孩有的，他家小球球都要有，而且要比别人家的都好。

    可是，找了十七年，还是一消息都没有……

    “所以，你……”谢之钦圈微红看着钟未凌，“其实是对我有愧？”

    记忆画面定格在仙大战前夕，钟未凌离开掩月山，准备赶往姑山救人前。

    钟未凌把给谢球球准备好的成人礼放在他的小屋里，小声轻笑：“小爹爹要去跟人打架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能不能回来，还有半年，小球球就成人了，提前把礼送好，若是回来，记得来拿。”

    放东西，钟未凌转离开了屋，房门落锁，自此，十七年没再开过，因为后来的小爹爹已经不是小爹爹了，不知谢球球的存在，更不知掩月山君寝殿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

    明明看到的记忆是断续的，甚至有些都连不上，可是，钟未凌却跟着这些断层的记忆将少的那分补了来。

    这分记忆，不是原主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