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已然没了胜算。

    没多久，另一边，蒋燃也用三分伤换了戕离七分重伤，原本这一战会像当年鬼界那样打很久，至少要把整个白镇甚至周边城镇全炸了才算，可是没想到，不过两个时辰，便迅速结束了战局。

    就在戕离拖着重伤的，瞬移此，准备带着右蚩先行离开时，黑刀刀锋从右蚩直接贯穿了过去。

    右蚩愕然看着自己的窄刀，僵扭过，与此同时，黑刀又瞬间从伤离，一来一回，右蚩忍不住惨叫了声。

    “我特么跟你拼了！”戕离红着，正找无畏还击，右蚩却拉住了他，消耗最后一神力，生生打开了一个传送阵，把戕离扔了去，顺便将几名在自己侧的傀儡英也扔了去，无畏试图阻止，但右蚩直接用挡在了传送阵门，一直撑到了传送阵闭合。

    鲜血顺着傀儡袍渗开，右蚩半跪在地上，右手捂着那个大，抬看着无畏，不，准确的说是无畏手里那把刀，轻笑了声：“那把刀，本该是我的，本该是……他送我的。”

    话刚落，无畏瞬影一闪，刀锋再次穿透右蚩，无畏面无表的看着从右蚩后背延伸的刀锋，冷冷：“你不。”

    “我知，但是……”右蚩尾眦两抹血红，仅剩的最后一抹意识再次集中，右手掌心化一匕首，生生往前，受到剑锋在自己越|越的同时，奋力朝无畏上刺了过去。

    无畏想躲，可是，右蚩抓着他握刀的手，他本无法躲开。

    匕首穿过无畏的小腹，疼痛席卷意识间，右蚩恻恻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你就吗？我是负了他，但我不后悔，有些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哪怕再来一次，还是悲剧……

    黎山老殿，竖立的七只命魂牌中，最中间那只写着右蚩名字的，灭了，篆刻的纹路也被完全抹平。

    右蚩的化成了一只木傀儡，约莫手掌那么大，木傀儡着黑兜帽，睛安详闭着，手腕上的红线打成了一个再也解不开的死结。

    木傀儡旁边，躺着一把沾满血的匕首，匕首刀柄上，刻着一个小篆燃字。

    曾经的一切从未忘记。

    曾经的喜也从未消磨。

    他偷偷爬到蒋燃房，看着蒋燃转来转去，自言自语，不停嘟哝着到底要不要答应自己时，他也想过放弃，放弃自己和戕离几人一直以来的追求。

    但奈何，不同，注定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