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太脸越发低沉，“你现在翅膀了，我的话也不听了，大哥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怎么对阮家唯一的辈，定会失望极了。”

    阮宣睑一掀，眸光透一丝犀利，“姑母，十几年前您就拿辈的份和父亲压我，那时您确实于我有恩，也是我的辈，所以我一再纵容，但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不知。”

    “纵容？”阮老太太神一寒，厉声斥责，“阮宣，你能有今天，是我付的努力，难你忘了，张家大房之所以落到绝嗣的地步，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

    阮黎讶异，不由得想起张濯的娘和祖母曾经说过的，姑祖母年轻时怀胎五月，却产一事，难说，爹对姑祖母的纵容，也有这一方面的关系？

    【当然有关系，阮艳霞未生的儿’据说’是因为阮宣掉的。】

    阮宣眉拧起。

    “我可怜的儿，才五个月大，还没世就死了，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不起他，明知怀六甲不能劳，连累了他没能生。”阮老太太哭诉的声音越来越大。

    【什么劳过度，不就是自己不小心摔跤，把孩摔掉了，嘿嘿。】

    系统的声音像一记惊雷。

    炸得阮黎还没想清楚，屋里的阮丞相也开说了一句话，“姑母，您的孩难不是台阶时不小心摔掉的吗？”

    阮老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咙一样，窒息得面骇，对上阮宣冷冰冰的睛，似一桶冰冷的从浇来，心凉了。

    “你……”

    “我说过，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阮宣本不想说，姑母虽然骗了他，但是当年确实是唯一支持他，对他表关的人。

    阮黎终于明白，爹一而再，再而二的纵容姑祖母，是因为他相信姑祖母失去孩和自己有关，的愧疚，加上她为了自己与张家人反目，支持她科举等等原因，重重叠叠压在爹上，任何一个有有义的人，都不会忘恩负义的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孩不是台阶摔掉的，如果你是觉得姑母老了，烦了，想甩掉我这个包袱，我无话可说。”阮老太太笑中带冷，底还有讥讽之。

    “对我来说，养您并不是负担，即使不耍手段，我也会养着您，因为您是姑母，娘的亲妹妹。”阮宣淡淡地说，“秋灵的忍耐，是因为她谅我，委屈了她这些年，也是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