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四睛一眯，“怕我们害你不成？”

    可顾他神凌厉，材大，面相板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再加上话少之又少，别人就认定了——

    言左右一句话被生生憋肚里：你边没有一个人。

    顾他说话办事儿向来只求一个稳字，没有多余的废话，生怕了什么差错。

    言左右就明白了，哦，原来你想我这样。那我就这样好了。

    空气瞬间凝固。

    这事太多太碎，老四带着顾他去阿七的几个场看了，让小弟们认了认主，混个脸熟，等正式接了好办事儿。

    “少爷，随地吐痰不好、不好。”

    “咱们都是自家人，”顾他把脊背的笔直，老四看他还得仰着，顾他说，“四哥？您怎么会这么想？”

    清晨的光把病房铺的满满当当的。瞧吧，他们是这么的般。

    怕是鸿门宴。顾他推脱，“不了，回去还有事儿。”

    真没意思！真特么没意思！

    宋因看着言左右烟的模样，他的神该是傲的瞧不起一切的，此时此刻却染了一层又一层犹豫懦弱的黯淡。

他们结婚。

    老四也是老油条了，把这个儿迅速翻篇儿，“走了，那儿的酒不错。”

    老四这话说的顺理成章，“小古啊，正好，哥儿几个在柳杨饭庄订了桌儿，一块儿去吧。”

    “不。”

    “哥？别走！”言左右神犹豫，“你离开了，那你能去哪儿？”

    “！”

    宋因笑笑：看吧，只是对自己的愧疚。

    病房里，言左右把那烟完，又穿了面面的衣服，简简单单洗漱了一，临走晃了一镜，才发觉这发是真了，这时才想起听宋因的话去理发。

    可这又不是一天能接清楚的。从那个地赌场来，又去这个娱乐会所，又接连去了几家俱乐。天就暗了来。

    “我呸。”

    他们彼此怀着各自的恨仇在貌合神离。他们彼此支离破碎的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杂糅在一起，却永远不会粘黏，永远不会合。一碰就掉，掉渣渣的那。

    A市B区。

    “就跟着您。”

    这个人，惹不得。

    一开门，差儿亲上面刘的那张面脸。

    说完，关门，走了。言左右没有挽留。

    “想您了，少爷。”

    再推辞去就没意思了，顾他倒要看看了，他们几个葫芦里卖

    以前宋因说话总是七拐八拐，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过，他说，“小言，我们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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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分手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

    宋因摸着他修白皙的脖颈，这么好的东西留指印一定很好看吧？

    宋因盯着言左右看了会儿。

    “你不是请了半个月假吗？”

    不该是这样的啊。

    顾他一早就带着他的两个心腹去老四那儿接了。老四看上去就是一老老实实甚至有些憨态可掬的胖。可在上混的的哪个是省油的灯？不得不让顾他不防。

    言左右回应，“我也你。”

    “别跟着我。”

    “我你。”宋因说。

    哪怕到现在，宋因心里还是恨。恨透了。宋因怕见他之后控制不住的想要掐死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