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昧真是谁受谁知。

    前面又传来了咳嗽声。

    戚缭缭仍是没理会，她在惦记着今儿这青批要怎么才能拿到手？

    杜若筠够狠，一门就把功课给了，之后要再夺得顾衍心好的位置可就难了。

    程之见她没搭理，不由得就了音量，把咳嗽声调得都快成爆炸音了。

    一个爆栗忽地落在他：“你吞沙了吗？！”

    顾衍声音宏亮又浑厚，一屋人窃笑起来。

    几个男孩儿还笑得拍起了大，在接收到顾衍投过来的目光后又瞬间敛去了笑意，以更加清亮的声音读起课文来。

    程之再不敢开小差，戚缭缭也得以清静地读完了晨课。

    她坐在最后面的原因，不用想也猜得到跟她素日行止有关。

    学堂里也有考试，每个月顾衍会个题目让大家，得好的能往前面挪，不好的当然就往后面靠。

    戚缭缭霸占着最后面的位置，怕是从一来就没有再动过了。

    程之终于逮着机会转过来：“你刚才怎么不搭理我？害我被先生抓包！”

    “谁叫你自己傻？咳那么大声，当人家是聋。”戚缭缭瞄了他一。

    少年被她这一瞄，就有不来台，他掀她的书本，大声：“那你到底去是不去！”

    “不去！”

    她提起笔来写字，却发现居然没带纸，便顺手从他桌上了两张纸过来，敛气凝神地往写着字。

    上堂课留的功课并不是作诗，而是抄课文，不用说，戚缭缭是肯定没的。

    她可不想再挨罚，哪怕是今儿青批拿不到，也得趁着这片刻工夫补上。

    程之气得索把桌上大半的纸全拿了给她，然后气呼呼地坐回去了！

    戚缭缭因为利落，肚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不招女孩们喜，可是小男孩们愿意跟她玩。

    她以往就常跟程之等几个年岁相当的世家弟们一起，钓鱼，骑，拿弹弓打鸟什么的，她留来的记忆里，居然翻墙这样的事也没少！

    她这里刚抄完一篇赋，燕棠的弟弟燕洵就两泛着八卦之光凑过来了。

    “缭缭，听说你昨天把云儿给狠治了一顿，可算是狠狠威风了一把。快说说，你是怎么到的？”

    这死小，居然连都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