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更不用说，举目冰冷。后来遇到了萧……萧珩一度也曾经让她以为未来充满光明，但残酷的现实总令那些温存也变成了钝刀。

    她改天要是首诗来，他们是不是得搭台唱上三天？

    杜夫人问起她时，她正好连试了几次都没把笔给拿起来，终于也就哭趴在桌上了。

    老二戚赫快地拿筷敲着碗唱起了曲儿，戚煜更是以一脸慈父般的笑容欣地盯着她看起来……

    沈氏杨氏靳氏各自送了钗环胭脂笔墨。

    戚缭缭觉得这哥俩真是对神经病。

缭默了，又问：“胡虏既不老实，那朝廷会准备打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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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夫人对于女居然在学堂里挨了板的事很是惊异，要知这个女儿可是她的心宝。

    靖宁侯明显在敷衍她，并且重新拿起那幅舆图来。

    被打的那只手恰又是右手，整只手掌成猪脚，回到府里比起先前来更加惨不忍睹了！

    ……

    又怎么会想到她居然还有挨板的一日？

    现在别说写字功课，就是吃饭都不好使，她又是个要的，自打戚缭缭打完之后她就咬着牙没再哭过。

    难得杜若筠打小喜读书，她也就着力将她培养，见她素日广受顾衍好评，都差不多要赶上书香世家的苏慎慈了，她是很满意的。

    看了两大约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跟她个绣枕说起这个？脸板了板，又说：“你大嫂炖了参汤给你，还不赶吃你的去！”

    总之那些年，她外表有多风光，心就有多怆惶。

    一面听她数落着昨日在苏家的事，一面又听她为着她今日功课得了青批而喜不自胜，一时只觉心安然踏实，有着从来未得到过的温和满足。

    杜家是勋贵，大殷的将门小大多都很率，哪有什么温柔娴雅的？

    旁边的嬷嬷听见了，又说：“前些日她

    沈氏很擅烹饪，据说当年就是凭着一手好厨艺把年轻的靖宁侯迷得七荤八素，赶也赶不走。

    几个小的四奔走相告，自动把她打了杜若筠的事给瞒过去了，戚湛亲自了她吃的烤羊排，厨娘们见状，居然都主动地给加了菜！

    她自己是文官家的小，看不惯她们那作风，平日里与几位姑太太也不怎么对付。

    靖宁侯兴致地号召大伙全到芙蓉厅里来集中吃饭，重夸赞了戚缭缭一番。

    杜夫人听她把话说完，脸都气青了！

    ……

    哪像现在，白捡了戚缭缭余一世的安稳和幸福。

    戚家这么天喜地地，对杜若筠来说无异于伤上洒盐。

    “这个戚缭缭，简直也太过份了！都是这坊间住的邻居，她怎么能手这么狠？！”

    戚缭缭把一盅汤吃得净，又被沈氏着趴在榻上，再次推拿了一遍她昨儿被折腾酸的胳膊大。

    她前世里得到的最大的庇护只来自于苏沛英，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过世，以至于她本没印象。

    戚缭缭得了个青批，戚家上激动得像过年。

    外祖家人多，关系也复杂，也不是天底个个舅舅的都有本事撑着外甥，因此实际上并不能给予她多少真心疼。

    “哪有那么容易？就是要打，粮草筹集什么的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得了的。”

    杜若筠今日可算是怄到了极。